关掉书房的灯,在黑黯中窝进倚靠椅,青瘦的身体不住地战抖。眉目间疼苦地闭紧,可唇边儿还是勾起了一缕苦笑。
而此时,另一间房。月色青寒,男人阴冷地站立在窗前。
“肖子默,夜色已然降临仨时辰了。侵入脑髓的虫蛊侍奉的可还满意?”
“嗙!”
书房的门给打开。
懒散地窝在软塌上的男人依然闭着眼,手撑在小桌上,眉间微蹙,好像给忽若的光惊扰。
身体上披盖了黯殷红的薄毯。
“还不张开眼么?”脆生的女声微冷。
她极快地出手,黏染了血迹的雪白裳袍便暴露在脸前。
肖子默张开眼,眼底掩匿不住的惶乱。
“你不要告诉我你啥顽疾还会吐血的。”
瞧着她锋锐的目光,肖子默忽然不晓得说啥。
“是不是大漠世子给你类了啥毒蛊?”辛芷妍逼近肖子默的脸前,不容他躲避。
肖子默无言。
“那即是了。”辛芷妍苦苦讽笑。
她从方才便觉的不对劲,可直至看着那桌角的一丁点血迹,她才骤然想通。
原先是血膻味儿!
是他唇齿间的血膻味儿!
辛芷妍虽是见惯了杀戮的特警出身,可自小便对血膻特不要敏gan,来至古时候安逸了许久,且是陌生了许多。
似是一根闪电穿过脑海,辛芷妍骤然想通了所有。
为何从大漠军营到现而今所有这样之顺利,为何肖子默方才有这样的颜色。
大漠世子不可能不给肖子默束缚便给予他这样大的权力。
他必必然是确信肖子默不会背叛。
谁知他…
辛芷妍刹那间泪滴涌上了眼圈,径直便冲到了书房。
“芷妍,没事儿的,最为多即是疼一点,我…”
肖子默缓过神,宽慰的拍了下她的发顶.
“疼一点?独独即是疼一点我皆都不欲想要你忍受。”况且一定不会这样容易。
辛芷妍不顾他的反对,拉过他的巴掌,双指覆上。
脉象浅薄而无力,断断续续,这怎是一个武功高强的少年啷?
说是一个病入霜肓的老人还差不多。
“不可以不可以!”辛芷妍捂住头,低低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