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盔甲的男人颜色严肃,对着上首的人双掌抱拳,可以了一个把帅之礼。
司空啷单手撑头,颜色亦是难掩的疲惫。
独孤凌继续说,“陛下,据探子来报,大漠军营脸前陷入了混乱,军队亦较为分散,乃至还有一部分的兵把给遣往了它处,若琰炀重整队伍,集齐我琰炀的全然兵力必能把大漠一举击溃,有些个事儿,尤其是战争,还是不要拖太久的好。”
“不要拖太久?”司空啷目光有些空洞,“确实不应当拖太久,我等的起芷妍亦等不起。”
提到辛芷妍,独孤凌亦闭睛,双睛睛中有难掩的疼意。
“臣的妻子理应由臣来保护。”
听着独孤凌讲出妻子俩字,司空啷心底怒气儿升腾,眼帘张开。
捉住独孤凌的衣领,他双睛凶狠地张大,“妻子?你有尽到一个夫君的责任么?我到现而今只看着了她为你深入敌营!为你要留在旁人身侧,为你要委曲自个儿!”
独孤凌凉凉地直视回司空啷,“对,陛下讲的没错,那亦是为臣,不是为陛下,请陛下牢记这一点!”
司空啷一噎,即便他不想坦承,独孤凌亦是辛芷妍的夫君,不论辛芷妍作啥,倒亦皆是为他。
苦涩一笑,“罢了罢了,便摁梁王的意思罢。”
倒亦无心和他争啥。
早春时节,且是有些个凄凄的凉意。独孤凌紧了紧身体上的衣袍。
缕缕的轻风吹过,几片花儿瓣儿从天边儿吹过,落到他的身体上。独孤凌抬掌拂下,却为是几片桃花儿瓣儿。
淡微微的苦笑漾开。
…
“阿默,可是不舒服?”
辛芷妍洗浴出来,便看着肖子默半儿俯在美人床上,颜色病态的白,额间似还有隐隐地汗珠。
肖子默听言,缄默了片刻,张开眼,眼底眉角还是往日的青俊明快。
“只是有些困了。”他笑笑。
辛芷妍蹙眉,她可不是任凭旁人糊弄的
小小孩。不要跟她说方才肖子默面上那惨白是困出来的。
辛芷妍狐疑地瞧了看他,抬掌便想搭上肖子默的脉。
虽然她的医术没肖子默那样好,可脉象的虚实轻重,病人的身子好和坏大致上还是可以体味到的。
可是手还未碰上,肖子默便避让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