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时候总是过的紧快,吃完饭肖子默便走了。虽是兄妹的名义,可相处太久在大漠世子那边儿亦不大好说。
管箫其实对辛芷妍而言,肖子默于她即是某类深切的依赖,总是在人生最为艰难之际遇着最为美的他。即便起先在太师府,她亦是举目无亲,没爱的人,没信的人,乃至连这世间皆都不了解,满心的信仰唯有他,亦是他,给予了她最为原始的帮助。
后来劫法场的事儿便不必讲了,眼下,又是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远离故土,远离家人,还好
,最为信任的人还在身侧。
辛芷妍笑笑,拿起桌上的清茶,捋了捋面上漂浮的花儿瓣儿,自然的花儿香淡微微的弥漫齿间。
她忽然寻思到了曾经青风苑的那段桃花儿纷飞的生活,不禁苦笑。
看向窗外,离离的草原黯黄遍野,有荣自然有枯,即便是颓败的物事儿多了倒亦是恢弘大气儿。
眼底乌云滚动,独孤凌?不知你现而今可好?
隔天早上,辛芷妍正坐在软塌上微微把玩着肖子默送的木镯,一位许久未见的贵客来临。
“世子殿下?今日咋这样有空来?”辛芷妍挑眉,以大漠世子对她这段时候的冷淡劲儿,她怀疑他先前的要求即是要从不同的方面打败独孤凌。
辛芷妍忽然觉的自个儿想的紧有道理,那此时自个儿对他而言亦应当没啥用了罢,只是放了她且是不可能。
大漠世子看着她舒展的眉角再不似见独孤凌那日紧狠蹙起,不免心情颇好,心目中不免寻思到没
准儿再过段时日,自然而然也便忘掉了独孤凌。
“看起来本世子要阿默多来陪陪你是对的。”
恩,辛芷妍心目中点头,淡微微说,“这且是认识你这样长时候以来作过最为对的一件子事儿了。”
“噢?是么?”大漠世子挑眉,只是对她第一回跟他说这样多话且是有些惊异,悄声笑笑,瞧着她的眼说:“那你往后会晓得我作的每一件子事儿皆是对的。”
辛芷妍倒没心情反驳他,把木镯掩到袖中,拿起桌上的清茶。
世子坐到她旁边儿的软塌上,亦径直自个儿为自个儿倒了一杯清茶。由于辛芷妍不喜欢婢女在屋儿中侍奉,自然这类倒清茶的事儿只可以由大漠世子屈尊降贵亲自干了。
“派给你的婢女不满意?”他状似无意的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