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小爷的演技果真不错。”自顾自的在床前唯一的杌子上坐下,体味着前边坐在这杌子的某个人留下来的温度,绛色的身形用似笑非笑的神情,瞧着床“恰在沉睡”的男人,张口讲道。
肖子默紧闭的双睛慢慢张开,里边一片清明不见半儿点方才睡醒的浑浊和惺忪,他轻轻撑起身,尽量不要受了伤的前胸发生弯折,目光落到了床前的男人身体上。悄然地端详了对方一阵,他闭了闭眼,沉声张口之际点出对方的身份儿:“估摸谁亦想象不到,炎阳国大名鼎鼎的亲王大人不单是个轻功傲世的高人,更还有爱作小贼的特殊癖好。”
自肖子默口中听着某个女人曾经给自个儿的某个评价,绛色身形有些个不爽的咬了咬后槽牙。
亨,这样心有灵犀呀?
连对他的评价皆都可以寻思到一块去!
“亲王大人?玉面小爷怕是伤太重出现幻觉了罢?在下乃是这洛阳城中最为大的胭脂坊——长春馆中的总管云默。”绛色的身形一动,挥袖间一缕黯香携带者几枚牡丹花儿的花儿瓣儿袭出。
肖子默听言一楞,视线在那人的面上和那落到地下的牡丹花儿花儿瓣儿上来来回回瞧了两遭,终究浑身脱力的叹了一口气儿,“随意是谁罢!在下没那精力去过问阁下的身份儿…仅是敢问一句,阁下今日过来,可是有啥事儿要办?”
绛色的身形依然坐在那中,一副压根儿没听明白逐客令的模样。他笑盈盈的瞧着已然撇开眼的肖子默,手往袖儿中一插,再取出来时,掌心目中已然多出了一个小小的雕工精美的精美玉匣。
“在下这回过来,确实是有事儿儿要办。玉面小爷昨日在太师大人的寿宴上,救了我家主人的未婚妻子一命,为表示感谢,他要我来送这瓶儿阁内秘制金疮药给你,以表示谢意。”
讲话间他袖儿又是一甩,几片牡丹花儿的花儿瓣儿护送着那一支小匣,稳稳当当的落到了床肖子默的身体上。
肖子默的眼在听着那句“我家主人的未婚妻子”时张开,接着,他用不可置信的视线看向了床前
笑的谦跟有礼的绛色身形。
“不可能!怎会?!”
他只是走了半儿个月,咋可能呢?!
并且倘如果真的,昨日晚间她的反应决对不会是那般的!
绛色身形依然是笑着的,他没反驳,亦没解释,仅是依然瞧着肖子默,连嗓音皆都没变化:“倘若玉面小爷不信,可以摘掉辛八小姐的面幂一窥。在下讲的是当真是假,小爷瞧过往后便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