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种难闻的异味儿之外，梁瑾如还闻到了很重的汤药味。

她进了内间儿，就看见闭着眼睛躺在那的关生。

梁瑾如长长的吐了口气:“老爷睡着了？”

丫鬟连忙垂下头:“夫人，老爷醒着呢！”

梁瑾如一怔，走上前坐在关生的床边:“老爷，你还在生气吗？”

回应她的是沉默，然后梁瑾如就看见关生的头动了动。

可是眼睛却始终未曾睁开。

尤其是梁瑾如看见关生那双眼睛凸起，有一种恐怖的感觉。

“老爷这眼睛怎么了？”

听见梁瑾如的话，玉环的眼泪便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夫人，老爷中了毒，这双眼睛…已经不能再睁开了！”

听见这话，梁瑾如像是被惊吓到了，然后再看关生，心口里莫名的有些慌乱。

“老爷的眼睛…是永远的都睁不开了吗？”

玉环点了点头，哽咽的开口:“夫人，那日老爷去了京都，奴婢一直担忧着，害怕老爷出什么事情，后来奴婢就去找了苏姑娘，她们在半路的时候发现了老爷。

老爷当时浑身是血，特别的吓人。”

梁瑾如握住关生的手，感觉他那手的无力，有些不解。

“夫人，老爷的手筋脚筋已经被人挑断了。”玉环看着梁瑾如震惊的样子，继续道:“还有，老爷的舌头也被人切了…”

很明显，做这些事情的，肯定是刘翠鱼无疑

了。

梁瑾如的一个后退，跌坐在了床下。

玉环连忙上前扶住她:“夫人，您没事吧？”

“老爷手筋脚筋被挑断了，那岂不就是废人了吗？”

玉环点了点头。

“老爷的眼睛瞎了，那岂不是就永远睁不开眼睛了吗？”

玉环再次的点了点头。

“老爷的舌头被人切了，永远开不了口了？”

玉环咬牙的点了点头。

“那、那老爷还能干什么？啊？他一辈子就要这样在床上，永远的变成一个废人？玉环，你告诉我，是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