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可这种事陆时沉又怎会说出口。唐烟然是怎么死的,他已经查清楚,而他太了解唐烟然。
只是唐烟然不知道自己有多了解她而已。
现如今,他已经弄清楚了唐烟然究竟在哪里。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哦。”许欢欢闷声回应,心知陆时沉不愿意便也没再追问,而是风轻云淡的说起了晚宴上的事情,当然重点是对当下人的行事作风表示质疑。
陆时沉静静听着,忽然明白了许欢欢今晚的郁结所在,眼角处不禁闪过一丝异色,“许欢欢,我希望你能知道两件事,一件是不管在古代还是现在,只要有人类文明所在,人脉就是社会上必不可少的一个因素。你可以不擅长去交往,但千万不要去逃避,尤其是在娱乐圈,一个好的人脉有时候可以直接帮你省略掉很多事情。”
“另一件就是,你跟我已经结婚了,也就是我们陆家的一分子,无论你想不想,愿不愿意,我的就是你的,换句话说我们都已经是夫妻了,你真的没有要搞得这么生分。”
言罢,趁许欢欢不注意,他突然回过身去,抓住许欢欢的肩膀,眼底好像噌的燃烧起两团小火焰。
“我、我都知道,”许欢欢连连回应,“可是,我不想被人说是因为你或者陆家才走到今天,你也知道,一个人如果被贴上吃软饭,抱大腿的名号,不管付出多少的努力也都是白搭。我真的不想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长久以来的努力被一句话轻飘飘的带过,我…”说着说着竟有些哽咽了起来,神情中更是流露出几分痛苦。
她当然知道陆时沉的意思,却也想让陆时沉能够理解她的想法。
见许欢欢俨然已经两眼泛红,陆时沉的心里一下就慌了,忙不迭将许欢欢抱进怀里,一个劲儿的安慰道,“好了好了,我知道,我都知道。”却不忍再说别的,生怕许欢欢听了会更难
过。
却不想不安慰还好,一安慰许欢欢反而哭的更厉害了,先前还只是小声的哽咽着,现在不消半晌,泪水就已经打湿他的肩头。陆时沉手足无措,只能愈发收紧双臂将许欢欢死死的抱着,此情此景,除了陪伴,好像就只剩下沉默。
也不知过了多久,许欢欢竟攀在陆时沉的额肩头抽泣着睡了过去。清亮的月光打在她的脸上,仿佛还是能看见那垂怜在眼尾处的晶莹泪珠儿,看的陆时沉一阵心疼,
不由偏过头去在许欢欢的额上留下深情一吻,而后倏地将许欢欢打横抱起,徐徐朝卧室走去。
许欢欢似乎也是真的累了,全程下来眼皮子都不曾抬一下,就是被放在床上的时候不自觉呢喃了句陆时沉的名字,而后悠悠转过身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许欢欢发现身畔早已经不见了陆时沉的身影,要不是一双眼睛肿的像个核桃,她都快要怀疑昨晚是不
是真的见过陆时沉了。
不想被管家大叔看出来,许欢欢赶忙从床上起来,拿出冰袋往眼上敷,好让浮肿消失的快一点。完了又简单的画了个眼妆,将那一圈清晰可见的熊猫眼遮住,才安下心来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