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像是被人插进去了两把刀子,好痛,他只觉得自己的眼睛好像都要瞎掉了。
好久,他才是伸出了自己一双颤抖得厉害的手,小心地接过了那一个盒子,很轻的一个盒子。
他将那一个盒子抱在了怀中,就像是抱着一个无价之宝一样紧紧地抱着。
他突然站了起来,像是行尸走肉一样朝屋里走着,只是留给众人一个无比孤独的背影。
“老婆…”陆厉霆微微扯着自己的唇角,小声地喊着,声音低得只有他自己能听得见。
“老婆,回家了.....”
他一边紧紧地抱着盒子,一边缓缓地朝楼上走着。
一步又一步地走向了二楼的一间卧室。
那间卧室曾经是他和乔绵绵的婚房,他们一起在这里面睡了四年,只可惜,四年里,他们夫妻俩,一直相拥而眠。
陆厉霆走到了那件卧室,小声地将房门关上,然后又是很小心地将那一个盒子放在了那一张好几天都没有人睡的床上,一张婚床,乔绵绵亲自去挑选的婚床,甚至连那床上的被子和床单都是她亲自去选的。
“老婆,你累了,对不对…”
陆厉霆小心地将那一个骨灰盒子放在床上。然后又是掀开了被子,将那一个盒子盖着,好像那是一个人一样。
他走到里头的洗浴间里,从里面端出了一盆热水出来,盆里面还放了一条毛巾,他将那一条毛巾拧干。
然后又是掀开了被子,将那一个盒子抱了出来,很小心地放在了沙发上,然后拿着湿湿的毛巾擦着那一个盒子,轻轻地擦着,好像是在擦着乔绵绵细腻的肌肤一样。
盒子并不脏,可是他却来来回回擦了四五遍。
擦好后,又是放到了那一张大床上。
随后他自己也褪去了衣服和鞋子,躺在了那一张床上,伸手将那一个冰冷的盒子抱在怀中。
“老婆,你累了,对不对,所以,这么多天了都是不跟我说话,那么你休息,好不好?我也休息,等我们睡醒了,我带你去法国,去希腊,等我们睡醒了,就
去,好不好?…”
陆厉霆轻轻地拍着那一个盒子,就像是在安抚着一个孩子一样。
屋里是一个看起来似乎已经因为悲伤而精神不正常的男人,而屋外却是一个疯子一样的女人。
一群记者突然冲进了灵堂里,将李思燕和安言团团围住了。
“陆夫人,请问乔小姐自杀是不是因为你把她逼死的?”
一个记者将话筒伸到了李思燕的面前。
李思燕震惊地看着那一个记者,双眼冒着愤怒的火花,却是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陆夫人,你是不是喂了乔小姐打胎药,将她肚子里的孩子流产了?”
又一个记者将话筒伸了过来。
记者们将李思燕和安言围了起来,一个个争先恐后地问着自己认为最有新闻价值的问题。
而李思燕只能是看着这群记者,他们问的问题,她一个都是不知道回答。
这些人根本不打算放过这两个恶毒的女人,“安小姐,你是不是想做陆少的小三?”
“陆少是不是很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