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城河的大排档渐渐有了规模,云白对着空气感叹,“可惜了这边的风景。”
“现在何尝不是另外一种风景,”阴暗处有人应了云白,他好像根本不惊讶似地,转身朝阴暗出看过去。
“你看得很开?”
“做人本来就要看开点,你就是太执着了,所以苦了自己和家人,”声音低沉,但是像一记重拳砸在云白的心上。
八年了,他离开这边整整八年。
他苦笑道,“我这个样子怎么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这个我帮不了你,不过可以提醒你,每天早上的八点,你可以去城里的批发市场看看,她每天都会去给客户送货。”
云白露出一抹惨笑,“算了吧,我的出现只
会打搅她和孩子的正常生活。”
“胆小鬼!”
云白再转头看向暗处的时候,人影已经不见了。
他的确是个胆小鬼,因为这些年在缅国浸染在黑暗之中,他依然无法自我救赎,又怎么去照顾妻子和儿子。
天渐渐亮了,云白回到矮屋,屋里也渐渐热闹起来,狭小的屋子一下子就拥挤起来了。
拓哥抹了把脸,问道,“去了哪里?”
“出去走走,熟悉熟悉环境,”云白打了个哈欠,找个角落躺了下来。
拓哥怀疑地看过去,这边朝着厉加富使了个眼色。
厉加勤点了只烟给云白,云白接了过来,深深地吸了几大口,这才浑身舒畅起来,“我去外头转悠了一圈,没有听说昨晚上市场有什么行动,我去找钱多余,找不到他人,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躲起来了
?”
拓哥环视了一圈,果然不见钱多余,他顿时怒目圆瞪,骂了一句屋里大多数都听不懂的话。
然而,云白却是听清楚了,他嘴角露出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抽着烟仰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