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何止是一张脸都红了,是浑身上下都像是冒了火似地,他怎么也没想到厉加勤会在这个时候冒出来。
到底是他哪里算错了。
看着卡车离开,他朝地上吐掉了满口鲜血,
上了车,猛地踩了油门疾驰而去。
不远处的吕秀娇一张脸都灰黑了下去。
这么好的机会居然白白就错过了?
李牧回家的时候已经午夜了。
“你还记得回来啊?”昏暗的堂厅蓦地传出丝沙哑厚重的声音。
李牧带着满身酒气顿住脚步,忍着头昏脑涨,又打了个酒嗝,问道,“你还想怎么样?我都听你的安排了。”
“没用,你实在是太没用了,”吕秀娇缓缓站了起来,指着他训斥道,“布料你管不好也就算了,一个女人你也搞不定?你还会什么?我送你出国深造,你给我学会了什么?”
想到林小慧用低价买走的布料将生意做的更大,她心里就有如火烧火燎似地不舒服,就好像眼睁睁地看着正经白眼从眼前溜走。
她的茂达怎么可以这样被别人压了一头?
这么也就算了,居然还白白为别人作嫁衣裳
,那她这么多年的心血不是白费了吗?
“你这么看不上我,那你别让我做这些事情了,”李牧打了个酒嗝,一边的脸肿得老高,连说话都含糊不清起来了,“我先上楼睡觉去了,你也早点睡,嗝…”
吕秀娇闻到那酒气,每个细胞都像是冒火了一般,可现在说太多也没用,他半醉半清醒,她说多了也没用。
回到房间,微微的呼吸声说明大床上的人还是活着的。
“老头子,你说,我怎么生了这么个没用的儿子啊,”吕秀娇坐在床头,自言自语道,“他是我们的亲儿子,我让他独自继承茂达有什么错?他却一点儿都不上心,我还有什么办法可想啊?你是不知道啊,老大一直盯着茂达呢,看他老实巴交的,实际上早动了心思。”
说完,她伸手朝那微微耸动的脖子伸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