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御笔字迹,看着是一样,但这两封更像是女人笔迹?”他左点点右点点,又指着中间一封札子,“只有这一封是男人笔迹应该是真陛下?”
真假陛下,真假御笔?俞文秀一脸的古怪不解。
金叔的伤疤动了动,似乎是笑了。
“这是内夫人代批的御笔。”
“内夫人?”
“是。”金叔伸出残缺一半的手指,指了指三封不同的札子批文,“老爷也发现了,觉得奇怪。”
原来,最早两封已经是十年前了。俞老爷当年还不是一城主将,但已经因功上达天听。见得陛下回批的内容并没有问题,是陛下真意。就算笔迹是女人。他对这事仍然并不敢多问,
“老爷也找不到人问。除了天子近臣这能去问谁?本打算问老侯爷——”
但老清远侯出事了。
俞文秀点头,原来是因为这事,父亲才觉得京城里没有人脉事事不便。
“老爷后来做了一城主将,京城里的御批文历年在城中有存档。花了六七年的功夫,又送了不少礼。老爷才有机会打听到。原来宫里札子多了。岂是陛下一人忙得过来。少不了有帮着打理文书的内官。”
“太监?”
“全看主上之意。现在一个太监也没有。”金叔比了个手式,他便会意点头。最近京城里杀了一批太监。
“公子请看,御笔里陛下亲手写的是一部分,另一部分是陛下口授,由内夫人代批奏折,代写御言。”
“内夫人?是陛下的娘娘们——?”、俞三公子讶然。
“并不是。只是司文字的女官。妃嫔涉朝政是要被朝臣弹劾的。”
“女官——?”俞文秀把那左右两封扎子朱笔再看看,金叔趁机把俞家向潘家求亲的婚书推到了他面前,三份主聘礼在素黄面如意纹的锦盒子里装好。他无奈会意,“内夫人是女官?她们代批奏折?父亲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