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时就听进心里了。果然就和她打听的一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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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老盯着汪孺人?”不仅是郑大公子,连傅九都发现了。
“嗯。我想——她也真不容易,难怪不甘心。”
她叹了口气,院子外面丁良陪笑着送了一筐子枇杷塞在了她的车架子上,让冯虎带回去
给郑娘子熬膏子吃。房中,她眨眨眼,嘴里香软膏子还没有咽下去,她来了这里刚坐下,傅九就塞给她一玉盏膏子。她尝了尝,原来是蜂密和枇杷熬膏。给她润嗓子的。
最近几日,她在学习宫中宣赞喝仪的声腔,免得万一夺了德寿宫选女头名做了太后殿上的传宣女官,却没一把清亮嗓子。做不得宣人上殿的差使。
她聪明着呢,在英雪殿上,早察觉出张娘娘身边的女官,召人上殿时拉长的声调很熟悉,私下里请教过,果然就和教坊小唱的吐呐呼吸类似。
她又打听着,唯一的遗憾是错过了傅九。
“傅九,你是知阁官?”她咽着膏,很是惋惜,“我以前都不知道。”
“对。但限下只是挂个名。”
他笑了,知道她为什么婉惜,“可惜你挨家送的十几份厚礼了?”
“……嗯。”她沮丧,因为找不着门路,她上了好几位外朝宣赞舍人的宅门。打听着原来他们得这个差使前,全都是请了小唱班子里长腔名角来教。她在宫里一打听,传召女官们有好几位也是教坊司提调女官出身。她一回家,二话不说,立时撒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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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心急了。怎么都不来问我一声?”他忍笑,知道她心疼私房钱。前阵子他听说,她重金请了瓦子里有名的梅四郎、画尾周郎几位角儿进府,他还纳闷。原来是请进府来教她声腔。这路子是对了,但他们都是唱的女腔戏子。声音柔婿了些。
“不够气派!宫里不是这样的——”她长长叹了口气,傅九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