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纪氏一直在屋里?”她在宫中小西湖边散步回来,就召了龙青衣来问。
“夫人——夫人?”龙青衣不明所以,依旧忙着备好新鲜秋果子堆盘献上,笑道,“夫人理会她作甚?她哪里配?掌仪司里打发她过来听差,不就是奉承夫人,想让夫人你出口气?但她还没有得到告身。如今还算是茶酒司里的青衣妇,忙着干活呢。”
纪鸾玉已经出宫。要去祭祀上随茶酒司大档们安排,侍候百官宴。
“…”辛承御坐在交椅上,捻了一枚水灵灵果子,颦眉沉思着,突然把果子丢在了盘堆里,骨碌碌滚了一地,龙青衣吃惊不解也不碍她连忙拍马:“夫人丢的好果子。”
她早已起身,出了屋向东厢廊庑下去了。那是纪鸾玉住的地方。
辛宝林暗暗发着恨:只要把她的屋里揭个底朝天搜上一搜,不怕不水落石出!
香溪阁不大,内外两层院落,进了里门就是一殿两厢廊的格局。
辛会人已经住了几月了。此地在凤凰山脚,因为地势狭窄不平,山地起伏,纪鸾玉所居的西厢廊庑没在正东面,而是在东南一处矮坡下。中间横过了一层廊檐和香樟树。看着极偏僻地方。
平常没注意,这屋子如今落在了辛宝林眼中,就知道正是隐秘苟且之地。那怕是纪鸾玉半夜点灯
,只要小心些。在她的香溪正殿上也看不到。
廊庑下有水渠流过。辛承御提裙一脚就踹开了屋门。
龙青衣喜得眉角扬起,追过来直问:“夫人这是要出气?等她回来奴婢来动手!她在外面当差时,不好动她!”
龙青衣早有无数的算计,这几天没有动手是知道纪鸾玉要出门当差,她私下里却早就约好了人手,要在香溪阁里把院门关紧。半夜里几个人合力痛打纪鸾玉一顿。撕她的嘴,拿针扎她的膝盖。
“是奴婢特意安排她住这里,教训她的时候,外面看不到灯光。便是她叫几声,巡查的纠仪内人们在外面查问,奴婢也方便敷衍——!”
管叫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