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娘知道你,你自从手上掌了铺子当真是不缺钱——”
所以她才绝不肯听她的去理国公府里安安稳稳过日子给理国公世子做妾,汪孺人倒是欢喜,暗骂着赵若愚不知暗地里给了她多少私房,忍不住用指头戳着她的额头:“你就是浅皮子浅!在国公府里做妾不正正经经有个名份?!”
“母亲——母亲以往不是让我不要为妾?”
“此一时彼一时!去理国公府里为妾,和在赵秉义一个小小保义郎府里为妾怎么能一样?还有姓郑的!她送你两家铺子,不就是故意和为娘作对?你还感激她。她真对你好怎么不叫赵若愚现在娶了你?”
“郑娘子送铺子给我。是为了让女儿在母亲面前替郑家说话。免得母亲一心倒向了宗亲。”
“…没有宗亲这个身份,你连这些钱都保不住!你没看到郑家天天巴结着宫里的张娘娘。姓郑的可比你明白多了!”
她气得直骂,到最后催着养女,
“今日和我去国公府里,少不了磕头谢赏。你好好收拾梳妆——”
她微一犹疑:“母亲——这几天马娘子身子不舒坦。我不方便离开。”
汪孺人瞧她的神色就冷笑了:“少和我说这些!怎么?你还真要不出门,天天跟着赵若诚夫妻,不想让他们疑心你在外面另配人。这样等着赵若愚来和你说亲事了?”
她沉默不语。
“他都离开云上任了,都没提这亲事。就是没这个打算你不明白——?”
汪孺人气极了,“你傻等是不行的!你得听娘的话才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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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氏的车从城外回来,进了家。隐约就知道汪孺人来了。
郑娘子和她说过的话,她没忘记:“你应该感谢他另娶了。看在小公子的份上,看在赵公子的份上。我
不为难你。你去盯着汪孺人…如果…”
“保保?”她低头牵了小公子的手,微微苦笑,她投靠了郑二娘子的条件很简单。她只是想在钱塘瓦门外的瓦子里有一间小屋子为落脚之地,她可以为栅子、书会里抄写糊口。同时还能照顾小公子。
因为罗姨娘趁着大公子离开,已经在和任家商量为小公子寻大儒为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