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的小孩子吹了风,就夭折了。”
她淡淡看着她,
“当娘的不小心孩子就死了?”
豆氏的脸色终于惨变。
|“小孩子经得起。”
她慢慢走过来,摸着赵若痴的头顶,
“所以我现在还过得挺好。但小孩子也很弱怯。”
她低头凝视着花架下的石榴落花,像是被近日几场大雨大风吹落,狼籍了一地都是残花再也结不了石榴子,“爹娘便只是对她厌恶冷淡,嫌她是个拖累疏忽了一会儿。她遇上意外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所以——”
她含笑看着豆保母,
“信就留在赵大公子手上。我也早当他死了,我如今只有郑家的养父。”
她出了寺,外面的官员不少,都是六品以上的京官才能参加排练。另一面还有紫服宗子们神色凝重议论纷纷,她诧异这里的宗子们年轻都轮不到去正殿,居然还摆出一副忧国忧民的神色,聚在这里干什么。冯虎过去打听,便听了一句:“理国公去见陛下了。说这北国国使他曾经见过。还说他曾经出任过。出城去接。”
“陛下大喜。让理国公去接这位国使进城,安排在
碧池寺。”
她听着碧池寺这三字,就不顺耳。
但理国公这回可算是抓到了机会。
她在寺外车里,等到了范文存,轻声问:“理国公会复起。”
“不会。”范小学士摇头,“只是为子侄着想。宗亲府上顶着家里有奸细的罪,他们以后还怎么为人为官?他是老臣被贬,主动向陛下献忠也是为了国事。风评自然变好。”
她点点头。
范文存瞥着问了一句:“你要哭不哭的这张脸。叫傅九看到了埋怨我。”
“我蒙着脸呢!”
就你多话。她坐着车,和范文存一起去万松坊上准备和傅九一起看宫灯。果然坊里的老监们都搬出出去,处处是布置好的地方。在坊上向下一望就是凤凰山脚下的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