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郑娘子不过是个只有三天用处的官身,不
是郑家也是别家。每回宫里有事,比如那状元游街,京城里的商家是抢着捐献巴结、各公府里的宗支旁系也都托人找殿中省想得个实差抽些油水过日子,郑娘子是不缺这三天的粮草嚼用,但日后她要去各宫娘娘们跟前请安就方便了。”
“正是,这是大体面哟。”王六赖着不走,凑趣笑着。
“她还要这体面?那她在家里呆着等着和我成亲就好了,至少平平安安的。还选参为的什么?”
傅映风很是明白:
这心上人除了爱吃爱玩,果然还是随时要耍阴谋。
他就觉是这一回祭天出行的差事落在他头上真不是好事。也不知道郑锦文有没有帮着提醒她。
“喂,你少给傅九找麻烦,这一回他是郊祭差祠官!出了什么事都落到他头上。”郑大公子昨晚和他喝了酒,和二妹出门时可是正经提醒过,她独自一人到了殊胜寺的时候,还想着兄长的训斥。
但她才不管他,翻个白眼:“你别和我说话。我要
去和三郎说话。”
“…”三郎回来了,他在这个家就彻底没有地位了。郑大公子深深地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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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没去管三郎的吃穿住用?”郑大公子第二天早上突然想起。
郑归音用着早食,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天,家里只有他们两兄妹起大早去出工,她哼着:“三郎被秦侯府的娘子骗了。天天不落家。不知道去哪里混了。”
她想了想,问他:“你说要不要把邓裹儿接过来,让她盯着三郎?”
“…你不是讨厌她?”
“你还喜欢她是吧?”她犀利地指了出来,“我就是故意试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