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老实实把新安郡夫人的教导背了出来,他微觉心疼,连忙要安慰,她又愁着:“官家不喜欢我记着
平宁侯府的旧怨。我其实早知道。张夫人说我都是宫里的伴当女官了,不能和生母置气。这是小姑娘的作派?”
她很是不服气地看他,他笑道:“我不是如此想,但官家是如此想。”顿了顿,看着她的脸色不是要发脾气,才斟字酌句地劝着,“官家做养子受的气不比你小。秀王府——可是半点帮不上全靠着官家拉拨上来的。官家的生母早就病故了。他是小儿子被送进宫做养子,当初他家里不宽裕,我后来听说恐怕也是为了少一个人吃饭又能拿些补偿。”
“…嗯。”她讶然后露出官家真可怜但一本万利真走运的表情,很识时务地觉得做养女的教养应该向皇帝学习,“我就算是心里还讨厌她,表面上也要想着参选,想着进宫的大事才对——这才是立得起来呢。”
他无奈看她,她说服了自己后又看他的神色,有些不安:“这事我找不到人商量。我就问问你。侯府和郑家有仇,我是郑家的养女不应该这样送太厚?不能再送李后主的画了?我哥哥说多送一些不妨事…”
他听得郑锦文这样吩咐就笑了,郑家不差这一点,再一想这郑大公子巴不得炫耀妹妹在家里养得娇贵,比平宁侯府好上一万倍。他便也放下心。笑道:“李后主的画儿如果是我的,我是愿意给你的。但这样的事…我能去找我娘,说郑娘子也看中这画做寿礼呢,儿子想去讨个好,母亲把画让给儿子?”
她汗颜之后,赶紧道:“不用了。我另买一副。”苦思冥想,“书画铺子里名画也不少就是要找个有眼力鉴一鉴才好。”
他愕然笑了起来:“怎的今日如此老实。我不过说笑。”说罢,盘算清楚后瞅瞅她,“你先另买着,我回家也想想法子。最近我老娘在打听你哥哥舶条司的债盘子。”她一听大喜,暗道果然这事传到他家去了,神秘道:“你母亲若是要买。我这里打九折给她——你们家里的亲戚我都打九折。”
“我呢?”他大笑抱胸叉手,“五折吧?到底我们相识一场。”叹着,“你知道我心里又只有你一个。再没有别人。五折?”
她瞠目头回见识到了傅九公子突然从御前亲从官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