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二娘子又开始哭穷,他难免想着私房帐册子掏出来给她看看。叫她欢喜,只没忍住笑道:“郑锦文那揽钱的手段,你也投钱船务司了?”
“理国公、寿安伯一倒。贵戚勋贵们都不敢向舶司里参股开船厂了。能怎么办。还不是咱们息来?我就
把嫁妆拿去给他了。他又不肯要。我只好想法子去各府里替他拉拉交情。总得带份上好的礼盒才行。就是这香药了…
说话间,她的双臂从他的后背攀上宽肩。袖子滑下露出脂玉般的胳臂。他低头,四目相对皆带情意,他早知郑锦文的事需要私商们帮衬,否则他没管许文修是为了什么?“许文修那里想让他们家出多少,我替你去说吧。”
“你只别让许长宁他们那一房太急着在族内和他争就好。我知道你和许长宁是好友。”她谦然,伸着纤指碰了碰他的脸:“为了方才的事不高兴了?”
“何尝有不高兴?徐迟又算是个什么?”他不由叹着:“你也知道如今天凉了,你的丫头们也不小心些。”说话间,因为她的首饰太碍事,他抬手从她发髻上抽出宫制大朵绢花,她如花俏脸上露出疑惑,他把绢花向案上一丢,钉的一声轻响悠悠传出。
正殿前后各有一个院落,都没有人了。
丁良和逢紫各守着前后院门。
佛幡摇荡。太阳走过了中天向西而斜,在佛像面上
投下暗影。他双手揽着她的纤腰,低头用唇在领口肌肤上印了印,鼻端果然闻到了似曾相似的馥郁乳香。
在她的细笑声中,他在她耳畔低语叹道:“城郊秋寒来得早,你何苦穿这衣裳,?那邰太监的事和我说一声不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