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中潘玉郎?”
“当然不是。”他失笑。
“不是?”她瞪大眼睛,傅九竟然不是来捉奸的?她心情一落千丈,他又要非回去找公主。她临走那脸色难看得让他觉得他就是天下第一的负心人。
毕竟她冒险回来,不就是为了接应他?
这中间也险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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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九真没有良心。亏她这样冒险回来接他。她确实是如此埋怨着。她老辛苦了。打从一决定接应他,她先是找了地方换了一身衣裳,再返身回了张修媛的居院。
果然,黄门院子、禁军、甚至还有天武官都来了几个都头。只侯张娘娘吩咐。郑家算是张娘娘母家的人,她也花了点功夫才请到了挽迟女官说话。
“内人请和娘娘说,这事的内情不提。朝上争左相位,宫里要置娘娘于死地是明摆着了。我去找范相公救助。”
“…!”挽迟色变正要骂她胡说八道,她却丢了一句,“你去和娘娘说了。娘娘就明白。”说罢她转身就走了。
进公主的居院不难,她深知,但只有从范相公手上拿到禁军的通行牌子她才能把傅九和林御医带出来。
她当然不承认不接傅九,她也得接林御医。她急步而行。迎面来的一队禁军瞟了眼她。她披着一头长发,簪钗全无一身灰衣佛门居士的打扮。禁军只喝了一句:“揭起面纱。”
她这一回没戴帽,和汪云奴在文德院时一样顶了一袭织灰金的面纱。她揭纱露出脸,禁军再扫过她手指间悬着的寺牌子并没拦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