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宝殿到山门御道两侧全都是百官贵戚们的帐子,她郑家的帐子没有张宰相作靠山被挤到后面几排,但她却被郑锦文领着到了殿中省驼院的帐子里挑了一个空帐子。
傅映风正等在里面。
“我和太妃身边的女官约好了。随时可以去。”
他瞧着郑归音把脸藏着的模样,没敢笑出声,强忍着柔声哄着,“你昨天为了追上太妃,摔了一跤。看着可好了?御医说用药一晚就好的。”
“没好。”旁边的郑大公子迅速出声。她也沉重地说着:“御医的药极好。但我确实摔得有点狠。”
他忍着没敢笑,因为她抹了药都没敢戴帽纱,他能看到她的惨状,这是她下船时太急栽了个跟头带着丫头摔下去。多亏他和郑锦文盯着紧,当时就拖住了她。
她随身带着大妆匣子,赶紧让嫣浓架起来,看看她泛着三团红印的脸,破了皮的丑鼻头。她忧伤地凝视
着这尊容:“这样去见太妃,是失仪吧?掌仪司的内人会骂我失礼。”
“不只是这样。”郑大公子又迅速接上。他看着她也没出声,昨晚御医回来就和他提过了,这位郑娘子看着还有别的病可能是有些发烧。但那位娘子又不许诊。御医瞧着难不成是摔了脑袋摔傻了?。
这话他当然没敢和郑二娘子提。这时她坐在妆镜前见他看过来,她就勉强笑着:“我…我就是有点冷。”
她看着就穿得太厚,嫣浓和逢紫早就备了披风,如今三四层地给她裹上,治心疾的香袋也拴在了腰间。嫣浓还是不安道:“大公子,姑娘昨晚睡下后时不时就发抖。是不是吹着风生病了。”
郑大公子照例探她的额头,道:“没发烧。”
“我…我想喝点酒再去。”
她端着热茶喝了大半盏,终于抖抖索索地开了口,傅映风忙不迟地答应:“有。我帐子里有好酒!喝一点喝暖和就好了!”
“不成!”郑大公子断然否决,丁良也听到备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