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于这一点小事。”他看了看郑归音的白象院里娘子们进出的盛况,“她是一定
要赢卢十七娘的。只不过——“
傅九寻思着,郑二娘子好象还没察觉到赵若愚家里
那档子可够麻烦的,比他以前想的麻烦多了——”
“公子放心。江西来的船小的差人去拦住了。只等公子点头,才放赵家进京城。”丁良猜到了公子的盘算,这样的后着当然要留着用。
“少胡说!她眼下这样多事。哪里还经得起和他家里的人再斗?”傅映风骂着,“公子我要对付赵若愚,还用不上这着呢!”
赵若愚家人进京城的事,转眼又没有了消息,殿试一直没有放榜,士子们都觉得既然是重考自然更慎重才是对的。皆是耐心等着。反正平常日子并不闲得无事。
赵才子这样的真才俊就不会和郑归音一样忙着临时抱佛脚去复习。他如今是局主,每日清晨早起,依旧要翻翻书做一篇文章,然后一整天就忙于办杂事,这样,他就不用去天天看见钱二娘子或是汪云奴、更不用看郑归音和这两女在一起的样子,免得做梦被吓醒。
他眼下不敢冒然去找郑归音,寻思差人去水仙巷郑宅看看郑锦文在不在,让他捎个话给郑娘子、
他暗暗庆幸的时候,到底还是在寺里被汪云奴拦住,私下说了几句话。
“公子。”因为他疲倦的神色,她不忍心,勉强笑着,“郑娘子一连攒了三个局,单
是为公子这状元局捐资的钱社就取了名叫邸园社。我虽然没参选,也争着做了邸园社里的司库。眼下来和公子算算帐目。”
他意外后,忍不住笑了起来,长揖道:“失敬失敬,原来是局里的大施主来了。”邸园这是佛门用语,讲究的是从古以来聚财放贷的生意本来是寺里和尚开创。民间才学了起来。取了这个做捐钱社的社名,求的是自然是财源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