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羽翼已成。”
“平城郡王还在,都不用我们动手,赵若愚一个不小心就会死无葬事之地。”他苦苦相劝,上前伸手打开傅映风公案上的书文盒,拿出里面不成册的另外一叠子明州私商名单,“平宁侯府送来这些名单。有这个你还怕什么!?你扶起了许家、苏家,不就是为了压制郑家?国事为重,岂能顾儿女私情!”
看着这些名单,眼前这好友又一个劲地怀疑他为了女色,傅映负也站起沉声道:“平城郡王祸害泉州一城,死不足惜!许家、苏家以往和汪太监联手,后来和卢、程两家联手。十多年来以莫须有之名,查抄了二百八十六户私商。诛连千人。用这等手段谋取暴利又岂能长久?民怨岂能不顾?”
“不用长久!只要战事一开,陛下指控大军北上夺得数州数城,北方形势大好。南边的海禁自然就开了。”
“错了。只要战事一开始,海禁就更严。金军水师要是从山东各港出海,从长江口南下,或是从明州港登岸,临安就危险了。”
“你也知道海上危险!?”
“…”他久久不语后,许长宁劝道:“再说了,这可不是咱们一家的主意。是几位相公,还有枢密相公们的主意!是官家的圣断。”
他沉默之后,抬头看好友:“依我看,还难说。还是等等这一回殿试,赵若愚若是中了第一甲前三名…陛下恐怕真的是在犹豫了。”
许长宁一惊。傅九笑道:“你写信回去和你兄长打声招呼吧。有备无患。”
许长宁的兄长就是许家长房长子,也是许文修的死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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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恩寺。
白象居的月季花宴上,因为赵若愚一口答应了郑家在赵宅里安排仆人,郑二娘子便推心置腹地
安慰着,为他打算道:“赵公子,依我看,你把汪孺人母女接进府里来住才方便呢。有汪孺人为你在泉州宗亲里周旋。泉州宗亲不相信你害死了庶弟庶妹。现在有她在理国公府里,也是全为你赵公子的前程。”
“…总不能一直依靠外人。总是我和父亲、母亲、姨娘之间的事。迟早要说明白。”他微微笑着,长眉扬起如四月新生的杨柳,瞅着她,
“郑娘子看出我无能,所以一直不信我。我也想明白了。”
“…公子若是无能,我又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