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怨过之后,她懒懒的没什么伤心模样,像是如她自己所说反正被抛弃习惯了,被汪云奴抢人抢习惯,一来二去就不当回事了,还冲着他微微笑着,
“哥哥,这倒也好。我也早知道他对我并没有什么情意,更不要说一心一意。他多反悔几次,咱们家倒不欠他的情份。若是他有说头,我就去哭一场怪他负心不就结了?他丢不起这个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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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老爷一听养女打着这样厚脸皮的主意,半晌说不出话来,“老二这样说?”郑老爷寻思了半晌居然没骂老大,“我想想。”
郑大公子一听就明白,叔父他一个武夫粗汉子能在“女儿谈恋爱被抛弃了两回就不怎么善良了”这种问题上想什么?不就是知道不懂这些,所以要悄悄去问张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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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武衙门里,傅映风倒还并不为郑二娘子不怎么善良这样的事烦恼,他终于接到了宫里传出来的惊天消息:“重新殿试?”
他在听到这消息,摇头一叹和好友许长宁说着,“赵若愚的前程便在其中了。”
“这可绝不能开海——!”
许长宁本来正划拉着禁军三衙巡守册子,过来找天武军衙门文吏核对对接,核对完后正要请了傅都管签个押。这一听顿时丢下册子,抢前几步,本来毕恭毕敬的官体就管不上,急得不行:“傅九,他可是上书开海,竟然还能重新殿试。官家的意思这不是明摆着在犹豫了吗——?全天下都知道了——!”
“慌什么?!陛下不过是为了查军中帐目,犹豫要不要开海收税以填内库。这事叫郑家看出来了,也叫赵若愚看出来了罢了——!”
傅映风和郑二娘子好了一场,岂有不深知她的心思
。他更深知情敌赵若愚这人并不如表面上那般温文雅致。
至于官家对开海一事的心意变化不定,打从纪侍郎一案发作程青云通敌入罪后,他早就有所预料,只没料到这样快。不就是郑家掺合了进来?
他便摇头叹了:“不用担心。我有准备。已经和御史台打了招呼。明天许老大人就会让人上表弹劾泉州水师隐瞒不报海寇掠境之事。|请旨再下禁海令。”
“禁海令?”许长宁今日早上一惊一乍,到这时傅映风从容布置,他听了才长长地吁了口气:“你心里有数就好。但郑家分明插手。这其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