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娘子那性子,公子也怕吃了闭门羹。
小厮腾云不如伏安心思细,在耳房里睡得打呼还没有醒,赵若愚起身在桌上剔亮了灯,就便用了这屋里的笔墨与贴笺,他在送宰相府贴子上写着:
“…殿试功名无望,若愚与贺娘子之亲事。不敢再议,晚生百拜顿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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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归音还不知道赵若愚极精明地借了殿试弃考之事,推托掉了范府里的亲事。
但她和郑大公子在白象居里时不时见面,兄妹一起用饭商量,她太清楚地冲着郑大公子笑:
“飞来峰茶馆是多要紧的地方。交到了汪云奴手上,我还能不知道他的心思?”
“许是给她一个补偿。以后就断了不是!?”郑大公子想的却不一样。
“…你觉得呢?”她无语地看他,“赵慈连许文修也不敢说是自己的。岂不就是赵公子和汪云奴早有过情份。”
至少有过春风一度。
郑锦文没办法反驳这话。赵若愚若是和汪云奴没有私情,那许文修明儿是不是还会说,他收了汪云奴为外室也从没有碰过她?
那就是天大的笑话!
他一笑起身,看了看她:“赵若愚要选了别人,真不伤心?”
“不伤心。”
她笑着摇头,郑大公子半信半疑地叹:“罢了,你要是反悔了,我再帮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