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在想办法让傅驸马心甘情愿,劝道:“要不…听说李贺闹着要娶尉迟家的女儿?既然这样,就让他去娶好了。我去帮你和公主提一提,让大潘氏也随藤嫁给你?她们家自己姐妹,必不会闹起来的。”
傅映风失笑看着他道:“公主下嫁,岂有纳妾之理?”在大皇子又惊又奇又佩服的眼神中,他瞅了他半晌:“公主的病,大殿下可有要示喻臣下的?”
大皇子一惊,立时肃下脸来:“长公主身怀有恙?孤王并不知晓这回事…”又长叹着,“是孤王说错话了,公主岂有藤妾?就是她和潘府二女从小一起长大,形影不离舍不得分开罢了。孤王不过是有些感慨…”
他挑眉一笑:“殿下何必探臣下的口风?”
大皇子笑着绝不承认,他早没好气拉了他到一
边,轻声道:“殿下,太上皇宠信的林御医听说早被召回京。这几天怎么没进宫为公主诊脉?”
“在给太上皇配药呢。原来你听到风声了——大皇子的眼一亮亦小声回答着,“孤王正为长公主的病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她这两三年竟然是一病再病?”他宽厚慈和,平易近人,与官家并不相似不为父亲所重,明白傅映风说起林御医的意图,反倒为他犯愁,“万一公主凤体真是有恙。你不纳妾万一没有子嗣。你家里可绝不会答应。我听说你娘在宗正司那边一直说着赵慧儿的事…”
“让林御医再诊一次。”
傅映风断然说着。大皇子微震看他:“你的意思是…”
公主没有病?
西湖水波拍打着西城钱湖门,范夫人的船也来到了临安城。坐船从临安城北门余杭门沿运河驶进,河风清柔,赵慧儿陪着范夫人在舱中说话,
听着夫人道:
“公主…这门婚事看似对我儿有利。那也不过是眼下。再过几年。太上皇不在了不大不一样。”范夫人素手抚槛,看着河景缓缓叹息,“偏偏她和母家潘府的姐妹太亲近了些。如今的说法竟然是非要带潘家子陪嫁。太后那边竟然都不便劝了。我亦不知道公主到底如何想的。莫非真是诊出了女病?”
尤婆子在舱门边守着,心里直犯怵:公主的花粉症与范夫人多少有些关系,但这女病是怎么出来的?
难不成是吕妈妈用错了药?
尤婆子心里越想越不安,范夫人倒还沉得住气:“无论如何,公主这一回病得蹊跷。我实在不愿意我儿涉入太深。她实在不是傅映风的良配了。
“小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