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我,我却明白他。我还得防着寇玉生宁可让玉真嫁给他做平妻,郑锦文觉得对郑家有利又犹豫。”
挽迟吓了一惊:“娘娘。不会的。锦文公子当初说过,娶妻只娶心上人,绝不纳妾——”
“…只不过是他在父亲面前说的笑话罢了。他那时只是清客…逗个乐而已…”
张修媛没料到心腹丫头还记得当初府里听来的笑话儿,诧异地笑。挽迟瞧瞧娘娘那神情,不出声了。
“还是你记得他。”张娘娘叹了口气,淡笑沿廊向前,远望着廊外的西湖水面,仿佛看到了爹爹书房后的紫藤花架,看到了藤花儿随风荡动,如波涌起。
宰相府书房隔着花架,是后花园的小路,是她去弟弟房中看功课时必定要经过的丁香长廊。在不出门游玩的时候,她会去父亲书房写字,也会
去老三房里教弟弟读书,她总是能在廊上看到书房里那风流俊美的少年郑公子…
相望而不曾相见。
“我和他。连话都没有面对面说过一句。日子长了他哪里还会记得以前?”张娘娘笑着,“我只是在父亲手上看过他的文章罢了。”
挽迟觉得这些年了郑大公子还把那扇子留着就是表示他会记一辈子了,她只盼着娘娘不要记得旧情却要记得旧人可用。张淑真轻轻摇头阻止了心腹的劝说,
“这些都罢了。你是不知道赵若愚这个人。”说着,竟然丢下了外厅里等着的张文宪夫妻,先召了一名匆匆来到的青衣宫女过来,问着,“怎么样,查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