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郑家船停靠稳妥,丁良上了船拜见她。
“听说,公主母家的玉郎昨天晚上出事了?”她提裙到了船头,召了丁良近前轻轻问了一句,丁良暗惊她消息太灵通,苦着脸道:“小的真的不知道。”
看你这模样,不就是这消息半点没错了?她想着。傅九是不是很为公主烦恼呢?
“听说这潘玉朗一直有病在身,吃着潘府里的药茶补着。你知道吗?”她更不急着走了,笑着不下船,“我以往还不知道呢…听说不止是他…”她在心里说着,和潘玉郎一样的吃着潘府各种补药、药膳的恐怕还有公主,“你们公子,是不是早知道?”
丁良一个劲地摇头。他可是真不知道,还被惊得色变:“郑娘子的意思是潘玉郎,染了什么病或者吃错了什么药才乱来?”他恍然暗惊,难怪昨天晚上敢在公主楼里乱闯?怕是得了失心疯?
你才失心疯。她看出丁良这震惊,真想啐他。丁良这会子就急了,他可是怕郑娘子出事。宫里绝没有什么人会突然得失心疯。更何况是潘国公府的独子,长公主的表弟?
“你们公子——”她迟疑着,春波拍打着码头石壁,带起哗哗的乱响,阳光在浪花里折射四碎,金光乱闪,扑朔迷离。她想着邓管事大清早从张夫人的庄子回了郑家帐子,他自然是从张夫人嘴里得到不少消息。她这才知道张夫人和郑老爷才真是旧相识,有些话就是不方便和她说是吧?
“你们公子有什么事不方便和我提?我…我是乡下来的,我们家兄长在宰相府里毕竟不是女眷。就算有张夫人,她如今也出宫了。”公主的病因在张夫人出宫前。应该是花粉过敏,在张夫人
出宫后有了变化,诊出了女病,这其中到底出了事?
她思索着,傅九像是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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