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她还要说下去,他却觉得足够多了。
“不用说了。我失礼了。”
他笑着拱手,“那些流言半真半假,难怪流传出来让人信以为真。”这当然是因为她的对头许文修太了解内情,刻意如此,就要是半真半假让她百口莫辩。
“你不相信?”她反问。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笑着,心里唯有对许文修的不屑怒意,却又瞬间想起,许文修这一回在京城里的选官本来是十拿九稳,没料到居然黄了。
原因他清楚,是有人在京城故意传出了他夺占姻亲家产的流言。他凝视着她。难道是她传出去的?她没在意他这些联想,在面纱后向他回之一笑,看着似乎精神也好多了。他突然就明白,她也没料到她一说他就相信了。
她很开心。
“来人,把车帘子卷起来。”欢喜间,他高声招呼着,蓝锦门帘应声而起。
丁良在车辕上偷眼看里面,车门前还挂着一重横格
青竹帘,丁良隔着细青横格看了看那郑氏女子的窈窕背影。她腰肢柔软,很安静地靠窗跪坐着,乌发如溪流轻淌在她的粉绫子裙和蓝纹地垫之间,点点落红花瓣隔着青竹帘子缀住了她的发丝,静谧而又美好。
果然是一位难得的美人。就是心思深了些。丁良倒不担心公子叫这美人给哄骗了,这样的事绝不可能,但眼下这情形也不像是这美人被公子哄骗的样子,眼看着公子取了车里一条备着的金牡丹锦缎女子披风,递了过去,那郑二娘像是闭着眼没理会的样子,他就听到公子用了他以前从没有听过的柔和声音,劝说了一声。
柳梢划过水面:
“好些了?呆会就要坐船了,别吹了风才好…”
丁良震惊于公子居然像女人一样婆妈唠叨,还在不停在劝说着,“听说你身子不好。这披风今日才从柜里叫人捡出来,本来是送给母亲,乳母说好是好,却叫我留着。没人用过。”
眼看着他抖开了披风,她接过去,她还在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