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叶却是摇了摇头,回道:“想不到,竟然他背负着这些……其实,你没有任何必要谢我,因为在那一场对局中,我招招式式都是带着杀念的。虏眉能够活到最后,完全是因为他命硬,而非我没有痛下杀手。真的要谢,你只需感谢宁越。”
“嗯,我会的。所以还劳烦到时候他醒了,知会我一声。”
“说实话,虏眉将宁越打伤至那种程度,出于私心,我很想要他血债血偿,纵使搅起你我大军的矛盾也在所不惜。但是,我不能叫宁越付出那么多换来的这个结果葬送在自己的冲动中,所以忍住了。而今日,听了你说的这番旧事,我很庆幸当初把冲动按下。大家都是这荒唐世道下的可怜家伙,若是真有仇恨,该去憎恶与怨恨的,应该是肆意挑起战乱的罪魁祸首才对,而非彼此。”
闻言,旭森莫名一笑,压低了些许声音再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好像那个宁越与女皇的关系很不一般。似乎,或多或少与我和虏眉有点相似,并非上下级关系,更像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彼此信赖与依靠?”
霎时间,孟叶面色微红,将脸撇开,强作镇定回道:“他是我在不曾表露身份时,所结识的挚友。这一路走过来,他助我良多,论功勋足以出将入相,可又无论如何都不肯接受赏赐。只是,时不时以挚友的身份,继续协助我,帮助轩刻帝国渡过难关。”
似乎听出了一些话外之音,老道的旭森自然不会不识趣地点破,只是点了点头,道:“他很出色,而且很不简单。不仅仅是指他的修为以及谋略,还有处世之道。一边,他能够与泽瀚帝国第一骑士扯上关联,似乎握有一定权位。另一边,又能够与女皇保持着这种彼此信任的关系。放眼整个魔界,能够做到类似之事的,还是年轻xs63下了女子,同时叫虏眉赶快下山去报官。由于那些村民那几年的变本加厉,坏事做得多了,一向推脱的县丞面对不断呈上的报案,也不能再继续坐视不管,至少要摆个样子,于是派出了十几个衙役去装模作样查找。查到那个村子时,那些懒汉好歹知道利害关系,就热情款待了衙役,把他们就此打发走了。而这一次,有了那名被救下的女子,证据在了,再找来衙役就不可能不了了之。至少,虏眉的爹是这么想的。”
“但是,事实却很残酷,他失望了,是吗?”
长长一叹,旭森再道:“真相,远比这个残酷。当虏眉带着几个一脸不耐烦的衙役回到村子里时,看到的却是他爹死在了村门口,头破血流。按照聚集在那里的村民的说法,是他爹翻墙盗窃被抓个正着,与屋主动起了手,结果打不过就逃,跑到村口时脚下滑了一跤摔倒,正好磕破了脑袋。虏眉当时就发现了,自己家里的那名女子不见了。真相是什么,还只有十一岁的他心中也清楚。看着那几个自己带来的衙役只是草草看了几眼就嚷嚷着收队时,他很是绝望,却又出奇地没有胡搅蛮缠。连他爹都遭了毒手,何况自己。若是敢闹,那些衙役走后,遭殃的就是自己。但是,那份仇恨不可能就这样算了,他拿起了十岁那年父亲送给他的木剑,开始自己比划着练了起来。半年后,即是我与他的第一次见面。”
孟叶会意,叹道:“于是元帅帮他报了仇,出于感激,他就一直跟着你了?”
“差不多吧。当时,当场我就信了,因为我不认为一个拥有那种眼神的孩子会编出一个这样的谎言来欺骗我。但出于慎重,我还是进到了几户屋子里,暗中看了看情况,心中猜想又印证了几分。后面的事情就简单粗暴了,我连夜抽调了五百精兵,屠了整个村子,顺道救出了十一名被囚禁许久的女子,其中两个已经怀孕,而大半近乎疯癫。自那之后,虏眉就跟了我,但我发现他更倾心于武道,而非行军布阵,于是帮他找了个好师傅,传道授业。他资质很好,修为突飞猛进。可可能是曾经的遭遇,让他很不信任官府,所以就算由我举荐,也不愿意挂上任何军衔职位,只是默默跟在我身边。于是,一个自认为不曾保护好父亲的孩子,一个有愧于孩子的父亲,就这样相互舔舐着伤口,彼此扶持一路走过了数年。虽然,我们嘴上都没有明说,但是在心中,都是将对方视作了自己的骨肉至亲。”
末了,旭森毕恭毕敬拱手行了一礼。
“所以我很感谢,最后的对决中,女皇陛下留了他一命。不至于叫我,再经历一次曾经的悲痛。”
孟叶却是摇了摇头,回道:“想不到,竟然他背负着这些……其实,你没有任何必要谢我,因为在那一场对局中,我招招式式都是带着杀念的。虏眉能够活到最后,完全是因为他命硬,而非我没有痛下杀手。真的要谢,你只需感谢宁越。”
“嗯,我会的。所以还劳烦到时候他醒了,知会我一声。”
“说实话,虏眉将宁越打伤至那种程度,出于私心,我很想要他血债血偿,纵使搅起你我大军的矛盾也在所不惜。但是,我不能叫宁越付出那么多换来的这个结果葬送在自己的冲动中,所以忍住了。而今日,听了你说的这番旧事,我很庆幸当初把冲动按下。大家都是这荒唐世道下的可怜家伙,若是真有仇恨,该去憎恶与怨恨的,应该是肆意挑起战乱的罪魁祸首才对,而非彼此。”
闻言,旭森莫名一笑,压低了些许声音再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好像那个宁越与女皇的关系很不一般。似乎,或多或少与我和虏眉有点相似,并非上下级关系,更像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彼此信赖与依靠?”
霎时间,孟叶面色微红,将脸撇开,强作镇定回道:“他是我在不曾表露身份时,所结识的挚友。这一路走过来,他助我良多,论功勋足以出将入相,可又无论如何都不肯接受赏赐。只是,时不时以挚友的身份,继续协助我,帮助轩刻帝国渡过难关。”
似乎听出了一些话外之音,老道的旭森自然不会不识趣地点破,只是点了点头,道:“他很出色,而且很不简单。不仅仅是指他的修为以及谋略,还有处世之道。一边,他能够与泽瀚帝国第一骑士扯上关联,似乎握有一定权位。另一边,又能够与女皇保持着这种彼此信任的关系。放眼整个魔界,能够做到类似之事的,还是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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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矛盾也在所不惜。但是,我不能叫宁越付出那么多换来的这个结果葬送在自己的冲动中,所以忍住了。而今日,听了你说的这番旧事,我很庆幸当初把冲动按下。大家都是这荒唐世道下的可怜家伙,若是真有仇恨,该去憎恶与怨恨的,应该是肆意挑起战乱的罪魁祸首才对,而非彼此。”
闻言,旭森莫名一笑,压低了些许声音再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好像那个宁越与女皇的关系很不一般。似乎,或多或少与我和虏眉有点相似,并非上下级关系,更像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彼此信赖与依靠?”
霎时间,孟叶面色微红,将脸撇开,强作镇定回道:“他是我在不曾表露身份时,所结识的挚友。这一路走过来,他助我良多,论功勋足以出将入相,可又无论如何都不肯接受赏赐。只是,时不时以挚友的身份,继续协助我,帮助轩刻帝国渡过难关。”
似乎听出了一些话外之音,老道的旭森自然不会不识趣地点破,只是点了点头,道:“他很出色,而且很不简单。不仅仅是指他的修为以及谋略,还有处世之道。一边,他能够与泽瀚帝国第一骑士扯上关联,似乎握有一定权位。另一边,又能够与女皇保持着这种彼此信任的关系。放眼整个魔界,能够做到类似之事的,还是年轻一辈,不说寥寥无几,可能就只有他一个。我很期待,等他醒来之时,道谢后的会谈。”
说罢,他反手取出了一只小盒,递到了孟叶面前。
“一点心意,劳烦捎给那宁越。灵香雪参丸,当年我攻入珂索帝国帝都时,从一位王侯手中得到的上等丹药,不仅仅能够治愈伤口,更能巩固根基,滋养经络,甚至据说拥有破而后立之奇效。合计只有三颗。一颗我给了一位老战友,一颗给了虏眉。这里是这最后一颗。”
“多谢,我就替他收下了。”
再作陪了片刻后,孟叶带着那枚丹药告辞离去。
堂堂轩刻帝国,自然不可能缺少灵药,何况是用来救治她最为重视的宁越。但是,这枚灵香雪参丸毕竟是旭森的一番心意,出于礼数也必须收下。至于后续用不用,再看情况。
临时行宫,三重戒备下,孟叶才抵达宁越所在的房间。而在房间门口,羽茱坐在一侧闭目养神,因为她的到来,才睁开了双眼。
“宁越主人还没醒,但是脉象平稳了,内息也逐渐恢复强健。”
“嗯,我知道了。你也辛苦了,适当时候下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