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下都死完了,他身为禁卫殿帅,又怎么可能独活?你不是不了解他的性子,可是还是那么做的。也许,你真的是很爱惜他。但既然如此,就更不应该束缚他一展抱负的心。这是你自己种下的恶果,怨不得谁。”
罢,弦川望了眼那些幸存者,不好对于他这般呵斥响颖北,都是眼中带着或多或少的怒火。毕竟在他们心中,响颖北给了自己一牵
微微颔首,他沉声再道:“你以为,这样的赎罪就够了吗?昔日的罪恶之火重燃的时候,你与他们都不可能幸免于难。”
末了,弦川拍了拍响颖北的肩膀,叹道:“他们我可以带走,你也可以跟着走。但是,我那里不养闲散之辈。不劳者,不得食。”
“多谢。但是,我还是不去了。有些旧账,该去算一算了。”
“算?你有那个资本吗?就以你现在的实力,还舞得动几下阎齿子母枪?半截身子都入土了,那套枪法,还是别一同埋入棺材为好。我知道,你们师门规矩是一脉单传。但既然你的大弟子过世了那么久,再传一个,也不算违约。何况如今在泽瀚帝国,可是还有一个精通蠢的强者。难不成你想看着,那个家伙不遵守门规,乱开杀戒,将枪尖指向与你大弟子志同道合的后辈吗?”
话音落时,弦川目光一瞥,落在了一旁的弓舟身上,使了个眼神。
弓舟会意上前,抱拳道:“师傅,你的意思是……”
“这子很出色,在我那里学了不少武学。可你也清楚,我不惯用枪,有些经验之谈无法传授与他。所以,还需要你再好好栽培一番。”
响颖北点头道:“嗯,他是很不错。但是,他既已拜入你门下,又如何与我学枪?”
“学枪又不一定要拜师。再了,如果他改拜你为师,岂不是乱了辈分。弓舟,把你的那枚挂坠给他看看。”
闻言,弓舟一愣,还是照做了,取下了自己颈脖上的一枚玉质挂坠,双手捧着递出。
望见挂坠之刹,响颖北眼神大变,愣在原地近乎凝固。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颤抖着抬头,再一次开始打量起弓舟。忽然,又是仰首一阵大笑,充满着欣慰。
“好子,臭丫头,竟然瞒了我这么多年!好,好啊!我响家总算没有绝后!”
“师傅,这是什么意思?”
弓舟一怔,心中虽然依稀猜到了几分,却仍是不敢相信。
弦川淡淡回道:“就字面意思。他是你外公,你是他女儿响茜与大弟子舟松矢的孩子。当年你娘因为你爹的死,对你外公充满了恨意,于是将你改姓送到了我这里,希望与他再无瓜葛。但是这血浓于水的亲情,又岂是那么容易割断的?所以,当我看到那个枪赡时候,就知道差不多是时候让你跟他见一见了。孩子,恨他还是原谅他,你自己做主吧。”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弓舟有些慌乱了,他自懂事起,就一直在弦川门下。只是依稀记得,好像见过自己的娘亲,却每次提及时,都被弦川敷衍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