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用盐水浸泡过,再晾干的。吃了这样的草料,甲斛兽口渴厉害,肯定会拼命喝水。喝完了我们自己储备的水后,自然就会开始喝从那支部族手中得来的水。而那水里,怕是被下了别的料。由于是看上去浑浊的湖水,我们正常情况不会饮用,就算真喝了肚子不舒服,也多半会认为是水太脏的缘故,不会多起疑心。”
到这,宁越眉头再是一皱。
“况且,还存在一个可能,剂量的问题。水中的药下得比较稀,只有甲斛兽这种恐怖的饮水量,才可能让之发作。所以,就算我们提前留有戒备,自己试了或给甲斛兽喂食少量,都察觉不出水里被掺了料。这一手,够隐蔽的。”
“即是,现在甲斛兽走走停停,其实是药效起了,让它们很是虚弱?虚弱的状态下,又更想喝水和吃草料,于是继续加重病症?”
为首的主将面露难色,望着那些开始暂时打盹憩的甲斛兽,有些不知所措。
“那么,现在怎么办?守株待兔,等到暗中的盯梢者找来了吗?”
羽茱冷冷一哼,下意识环视了一圈四周,眼中隐有杀意。
摇了摇头,宁越叹道:“他们怕是不会出现的。从他们的手段上就可以看出,目的很明显了,不是要直接袭击我们,而是缓慢我们运粮回去的步伐。每晚上一,对他们而言都是战果。对我们来,都是损失!”
顿时会意,羽茱应道:“好毒的计策啊!杀人不见血。”
“领队,现在怎么办?”
主将疑问的目光望来,眼前的情况已经不是他能够拿主意的局面了。
“让甲斛兽休憩,不要再直接喂食它们草料。如果非要吃的话,用那些混浊的水多涮几遍,再喂,把握好一次的量。若是它们渴了,用我们喝的干净水,不能再喝那些掺入料的湖水了!”
“得令!”
看着那些将士退守到每一只甲斛兽身边后,羽茱轻轻摇头,再道:“宁越主人,你这只是缓兵之计,解决不了根本。就算这些甲斛兽缓过了劲,再上路,也终究不可能达到最初的速度了。再者,干净的草料与水,余量怕是撑不过今。”
“嗯,我知道。我们如今的对策,怕是也在暗中那些盯梢者的算计郑而眼下,唯一能够破局的法子,也只剩一个了。你们守在这里,我要离开一趟。”
“离开?去哪里,直接回轩刻找援军?这种事情,我去就好了。”
再摇了摇头,宁越叹道:“轩刻的边境再想调新的甲斛兽,怕是都需要几才能凑齐四十只的数量。之后再一来一回,我们同样回去很迟。我要去找的,是真正肯帮我们的游牧部族。从他们那里,换一些干净的草料和水回来,撑过这两。如果运气好,他们没准还能有一些专门医治这些驯化魔兽的草药,甲斛兽吃上一些,应该能好起来。”
羽茱恍然大悟,回道:“还是宁越主人想得周全。不如,我们兵分两路吧。你去找部族,我去轩刻找援军?”
话音刚出口,她瞬间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下意识抬手捂了捂嘴。
“不对,那就是那些盯梢者希望看到的局面。如果同时没了我和宁越主人坐镇,他们就不用那么拐弯抹角了,直接袭击车队就行!”
“嗯,就是这个意思。而且,若是你我之外的人去求援,怕是还没到,路上就被截了。所以,眼下最稳妥的,只能我去找部族,你留守此处。在我回来之前,若是出现了袭击者,尽可能撑住。”
“放心吧,宁越主人,我的实力你还不清楚吗?”
嘱咐完后,宁越振翅离去,走得很匆忙。
这个时节上,游牧部族也在迁徙,驻扎地点很可能一直在变动。想要寻找,除去对于地域划分的了解外,还需要一定的运气。所以,他动作必须快。
至于昨日那个心怀鬼胎的部族,再折回去找也于事无补。真要找的话,他们逃不了。但就算找到了,恐怕也是收获甚少。昨日宁越打量过那些部族成员的装束与模样,并非假扮的。即是,很可能他们是遭受了某种胁迫,才不得不那么做。
而幕后黑手,。可不是通过那个部族就能直接揪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