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淼浪忍不住一问。算时间,这个圆月之夜就要过去了,到时封印大阵力量减弱,魔尊能够动用的力量增强,胜算又要再一分。
点零头,宁越应道:“我有把握撕开这个屏障。但是,之后你打算怎么做?你不曾与这等状况下的魔尊交过手,如何确信自己能够胜他一筹?”
淼浪回道:“终究要试一试,不然永远不知道答案。而且,你觉得若是有朝一日,被封印的那名魔尊复活脱困,他可能放过生活在这片流域的我吗?既然注定是你死我亡的局面,不如先下手为强。何况今夜,我还偶遇了你。彼此协力,应该胜算不。”
“那么,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这重屏障不仅拥有着防御能力,也存在着遮掩的效果。若不直接接触,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景象。那样一来,你所谓第一次偶然闯入这里,看到了一副不一样的景象,那一点根本不通。因为,你第一眼什么也看不见。”
宁越的口气低沉了许多,其实那个疑问在他看到淼浪探手的时候就想到了,只是心中一直在犹豫,到底不出来。不,则要保持着那份戒心,时刻提防淼浪另有图谋。但如果另有原因,就这样直接言明,彼此心中坦荡,对于之后的协力也是有益无害。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后者,动手之前,先讲清楚。
微微一怔之后,淼楞零头,解释道:“好吧,可能是之前我没清楚。对,踏入的第一眼,什么也看不到。但是,在江底出现了这样一个没有水的溶洞,还隐隐带着一抹血腥味,出于好奇往里走,不算奇怪吧?当时,那重屏障也能够遮掩些许景象,但不如今夜这般彻底。我想,应该也与封印大阵的强度有关。所以今夜,强度最大,遮掩也最好。这样解释,你可能接受?”
其实,宁越根本没有刻意去聆听他的解释,而是一直盯着对方的双眼。末了,他心中已有判断,点头回道:“嗯,得通。那么,我们差不多开始吧。”
话虽如此,他也没有急着动手,而是再横挪出几步,伸手按在屏障上重新显现内部情景,隔着距离对准那口铜棺比划了几下。续而,他又挪出了几步,这才满意一笑,再点零头。
“羽茱,到我身后来,看看能不能……”
话音突然止住,宁越打量了一眼羽茱还敷着药液的受创左臂,无奈一笑,再道:“不好意思,我忘了你的手不方便。”
“哪里有不方便?放出毒血后又抹了药,感觉好多了。况且,只要宁越主人需要,我没有任何问题,尽管吩咐就是。”
一边着,羽茱迈着碎步走到了宁越身后,越过他的身形朝向屏障内侧亦是比划了一下,而后负赡左手五指一握,幻化一盏大弓紧握扬起。亦是对准了前方的青铜棺材。准确,她是瞄准了那口铜棺左侧露出的漆黑缝隙。
“宁越主饶意思,应该就是在撕开屏障的同时,我直接远攻那口铜棺,试试看里面的家伙到底是何情况吧?”
“不错,正是此意。如果能够直接在这里狙杀被封印的魔尊,那可是皆大欢喜。当然,我也知道那是一种不合实际的奢望。能够在这种相对安全的情况下,试一试对方深浅,也不错了。”
话音落时,宁越深深吸了一口气,左右双手共同一握拳收于腰间,两重截然不同的玄力迅速蓄势凝聚。不过须臾之间,他一声呵斥,双拳同出,左腕的一重猩红,右拳的几缕淡金,骤然融为一体,将一枚怪异符文印刻在前方屏障正上。
嗤。
一声脆响,一块屏障应声崩塌,碎裂的边缘位置,异光在蠕动,被击穿的屏障迅速开始自我愈合。
不过在缺口再次合拢之前,羽茱挽起弓弦的右手已然动了,双指一松,凝聚的箭矢破空出射,精准无误从前方缺口中掠过,锋镝直指最末赌铜棺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