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里聚集的叛『乱』逆党听着,你们已经被我锐金营包围了。出来投降,可免一死。不然,锋芒所指,血流成河!”
为首的将士扬起手中长枪一指,一脸肃然。
眉头紧皱,迪鹰看着那名身披褐『色』重铠,胯下坐骑竟是一只黑虎魔兽的将领,拱手再道:“在下台崇城巡防校尉迪鹰,奉命押运货物至此星原城,现全军在此休憩。不知将军是否搞错了什么,竟然布下如此阵势?”
“奉命押运?哼,一派胡言!若是真的奉命押运,自然是在进入对应府邸卸货验收之后,直接当场招待犒劳,哪有私下聚集酒楼中道理?分明就是非法聚集,图谋不轨。我就数十下,不出来受降的话,休怪我锐金营刀剑无情!”
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耳边传来对方将领高声数数之音,迪鹰一脸愤怒,咬牙切齿道:“可恶,暗格中藏着的究竟是什么货物,竟然连我们都要全部灭口!”
“将军,怎么办?我听说过锐金营的厉害,镇守星原城对垒隽铎帝国,赢多输少,很是骁勇。我们又是在他们的主场,就算要打仓促间也来不及整备,不是对手啊!”
一名副将靠近了迪鹰,一脸的忧愁。
“不如,出去投降吧?没准真是搞错了什么,能够放我们一条生路的。”
“鹿尧,你跟我也有七年了,骨气哪里去了!”
迪鹰一声怒斥,飞起一脚将副将踹倒。
副将伏在地上,哭诉道:“将军!我家五代一脉单传,如今我媳『妇』身怀六甲,不日即将临盆。我只想能够活着回去看一眼孩子。求求你,求求你了,饶过我吧……”
闻言,迪鹰仰首一叹,看着包厢中的其余数名将士,每一个眼中都或多或少闪烁着几丝恐惧与慌张。
这里不是台崇城,他们有理说不清。而且,一旦真的拔刀与锐金营对上,叛逆的罪名再也没可能洗清。
“罢了,你们想降就出去吧。也顺便告诉外面的兄弟们,想去的,我不挽留。”
“多谢将军开恩。只是,你呢?”
苦笑一声,迪鹰叹道:“台崇城的骨气,可不能这样不明不白被磨灭了。至少,让我以一己之力,背负至最后一刻。让那『奸』邪之辈知道,吾等台崇城出来的是嗷嗷叫的狼,而不是待宰的羔羊!”
痛饮美酒,再提佩剑。整理好自己的一身戎装,迪鹰再一次立在了窗口位置,威风凛凛。
此去,无回?
那又如何,战死本是军人的归宿。
只可叹,这一去并非血染沙场,更无马革裹尸。而是……同袍相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