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词汇虽然没听过,但不影响方瑕理解意思,他嘴角抽动,没有和她计较。
“小乔姑娘在信中说有事相商,不知是何事?”
乔初张嘴欲说打算,可转念一想,千密的解毒方子还差一点才能出来,时候未到,以着这人江湖职业的危险程度,保不齐哪天就挂了,还是等她处理完再透露吧。
她轻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等方公子伤好了再讨论吧。”
她不说,方瑕也不强求,突然喉咙一阵不适,他抑制不住痒意,咳得弯下腰。
这时,一柔软的手掌轻拍在他后背上,替他抚顺那一口气,鼻翼间闻到淡淡的馨香,带着独有的药草气息,让这个闻惯了男人身上汗臭味的少宫主,耳朵不自觉红了。
“你把上衣解开。”
乔初这话一出,方瑕懵了懵,感觉周围的空气都热了起来。
说完不见他动,乔初再次道:“你伤口裂了,我得重新上药。”
她音色清浅,驱散了他突然而来的燥热。
原来是这样,方瑕镇定下来,解开上衣。
看到鲜血漫出伤口,染红纱布,乔初皱眉:“你该躺着的。”
方瑕有种做错事被批评的错觉,他摸着鼻子没做声。
乔初已竟寻到剪刀纱布伤药,认真为他换药。
以着方瑕的角度,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在他眼下来回动着,头发乌黑而浓密,微微侧头为他上药时,低侧的颊边柔软发丝落下,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有种蜻蜓点水般的温柔。
这跟他见过的江湖女子不同,她的身上没有刀剑般锋利的锐气,她如江南春水温柔绕指,有着人间富贵花的气质,同时带着种路见不平的英气。
她身上有很多面,令人忍不住想要多与她待一会,就算是静静不说话,也不觉得无趣。
乔初不知他的心思,在她看来,病患没有男女老少的分别,跟一根根木头桩子差不多,身为医者的使命,就是让木头桩子发芽,生机勃勃地活着。
她细致涂好药,准备扯纱布包扎,头顶的恶人突然出声道:“小乔姑娘,你真的只是十王府内的一个下人?”
这话令乔初心生警惕,她不动声色地回视他,说道:“方公子这话问得很有意思。”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继续缠绕纱布。
方瑕没有在刚才的问题上纠缠,而是说起了另一件事。
“昨晚,有桩生意找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