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晚和小风觉本来不抱希望世子爷能回来一起吃饭,猛地在饭桌上看到他,兄妹俩格外开心,叽叽喳喳说起今日在郡主那头的读书情况。
慕容锦昭笑骂:“吃饭都堵不住你们的嘴。”
乔初对这一幕已见怪不怪,用完饭,她目光扫过窗外的雨景。
她已经给方瑕传信了,不知会不会有回音,她不会将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上,这是她的一手准备,她还会再做另一手准备。
在望月国的北方,有个叫傲梁国的国家,相较于望月的阴雨绵绵,此时它清朗月明,但它的国都皇宫,却笼罩在低沉得化不开的气氛中。
大殿之上,坐着位高大年轻男子,他身穿龙袍,衣裳下肌肉鼓鼓,浑身透着杀伐之气,他低垂着眼睑,看着手里的军报。
他面前立着一拢青衣玄纹云袖的老者,开口道:“陛下,您刚即位,您的几位叔叔就坐不住,拥兵自重,圈地为王,北王占据通河以东,南王占据秦山以西,您派的三军与北王交手,杨将军骁勇善战,北王不敌弃了三座城池,损失惨重,想来收复北地是迟早的事,但问题是这南王——”
高大男子便是傲梁国的新君,戚冀飞。
他抬手道:“丞相大人尽管说。”
卞丞相抚着胡须,看着面前年轻气盛的君王,继续道:“陛
下以前率兵征战,应该知道秦山是险地,也是傲梁抵御外敌的一道屏障,眼下成为了南王的保护盾牌,派去的兵马难以攻上秦山,再这么耗下去,南地难收,南王又是个有野心的,恐怕养虎为患。”
戚冀飞脸色沉重,他点头道:“丞相大人说得对,南王很聪明,他利用天险易守难攻的优势,将我们的兵马阻拦在秦山之下,我们奈何他不得,同时,卜将军来报,南王与背后的辽国做交易,购买大量的兵器,孤不能看着他坐大,必须想办法将他这铲除,将失地收复。”
卞丞相惊道:“南王竟然和辽国合作?”
戚冀飞将手中军报递给他,卞丞相看完,怒不可抑:“这个乱臣贼子,竟敢卖国求荣!”
“孤与辽国交手那么多次,他们不会就这么简单卖给南王兵器,恐怕他们正等着我们与南王打得不可开交,两败俱伤之际,然后趁虚而入,孤不可能给他们这个机会!”戚冀飞重重拍桌,眼底满是怒意。
卞丞相沉吟了会,道:“原本老臣不想提,但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