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士兵在营帐外道:“副将大人,今日您要带领八营晨练,请您尽快去训练场。”
慕容锦昭:…
晨光撸起袖子掀开帐帘,冲那人怒道:“你没看到副将大人受伤了吗?还敢来叫他去练兵,你是不是眼瞎了?”
那人被晨光这一顿吼,有些无辜道:“这是上头的命令,跟小的无关,副将若是耽误了训练,会被上头责备的。”
晨光气得哆嗦:“…欺人太甚了!”
他回到床边,小脸涨红道:“世子,他们摆明就是要欺负您!连您受伤了也不放过,这京畿营就是这么
缺人吗?”
相较于晨光气愤不已,慕容锦昭倒是淡定,他将被子往头上一蒙,声音隔了层传出,“让他滚。”
晨光立即跑去传达,那士兵就滚了。
但没消停一会,那士兵又滚回来了。
他见到晨光扛着大扫把就要赶他,他连忙道:“小兄弟先别动手,潘将军让小的传达一句话。”
晨光拄着大扫把,狐疑道:“什么话?”
“潘将军说,这些都是陛下的意思,他也不好违背圣意,还请副将大人配合下。”
这话晨光可不敢擅自主张回绝,扔下大扫把,赶忙跑回床边。
慕容锦昭刚睡着,就被晨光叫醒。
他起床气十足,眼睛阴嗖嗖地斜过去:“如果不能给爷个正当的理由,即使你是爷的随从,也给爷滚出去。”
晨光顾不上害怕,急忙道:“世子爷,外面的人说,潘将军是奉旨为难您的!”
奉旨?
这话散了慕容锦昭睡眠不足的火气,他茫然地听着晨光复述潘立安的话,眼眸逐渐汇聚了光亮,他扯了扯嘴角,露出抹苦笑。
“大皇伯到底是为了奖励小爷,才让小爷当的这副将,还是为了惩罚小爷,才让小爷过来受苦?”
晨光尽管心里为主子叫屈,但不得不提醒道:“世子爷,抗旨是要掉脑袋的。”
慕容锦昭还想让这个俊俏脑袋在脖子上多待几年,叹着气认命撑着床板起身,“伺候爷洗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