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伯勒令严查,也查处了一大批人,但似乎牵扯到了镇国公府,大皇伯才没有继续查下去,不过这些年宁昭候当家,行事嚣张,令大皇伯不喜,镇国公府已经失去了往日的荣宠,而不仅宁昭候,一些侯门世族手伸太长,有意在干涉朝政,只是大皇伯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敲打他们。”
慕容贺眯了眯眼往下道:“若是我能借助冉耿女儿鸣冤一事,再撕开当年水灾的口子,等同于把刀柄递向大皇伯,让他有理由向这些人开刀。”
焦惊风抚着胡须点头,觉得世子这想法很好,但同时又很大胆,他斟酌着提出了自己的忧虑。
“您这样做,等同于得罪了不少帝京权贵,会不会太冒险了?”
慕容贺看向焦惊风,眼底冷静,答道:“我不是冲动之举,而是早有这个打算。有太多勋贵仗着军功或者百年积蕴,早就已经从根子里腐朽掉了,他们就像是树根里的烂肉,再任由他们发展下去,会彻底蚕食望月大厦的根基,所以要趁早挖掉。”
“而且,他们甚至已经在干涉大皇伯立太子一事,
即使我不出手,大皇伯早晚都会出手,何不如由我来牵头,送大皇伯一个大人情。这些年他一直防备着我们几个兄弟,若是我能做出实事来,让他觉得我不是为了那个位置,还能作为他的刀子,兴许以后能对我加以看重,朝中那些人都是些见风使舵的,若是大皇伯站在我这边,他们也会跟着站过来的。”
“即使我动了别人的根基,会招来杀身之祸,大皇伯为了确保这事能做成,必不会让我有所损失,即使流点血又如何,富贵本就是险中求,若是能换来大皇伯的信任,都是值得的。”
焦惊风没想到他会想到这么深远,忍不住抬头看过去,那玉冠下容貌温文俊秀,玉润的眼眸沉淀了风华,还未弱冠的年纪,便已如此深谋远虑,原以为他儒雅温润,没想到竟能对自己下如此狠心,此子将成大器!
焦惊风心中佩服,他立即表态道:“世子胸有丘壑,崔某愿肝脑涂地为您效劳!”
慕容贺笑着扶起焦惊风,说道:“先生言重了,以后还望你多多协助。”
另一边,明光院。
慕容锦昭在地上赖了半日,都没有人来搭理他,只能扶着腰自己爬起来。
他进了房间,见乔初不在外间,气呼呼又迈进里间,可这时候乔初已经上床歇息了,一个毛茸茸的后脑勺对着他。
慕容锦昭整个脑袋晕乎乎的,走到床榻边,就忘了自己要干什么了,他挠了挠头,脚步一转,回到自己的榻边,脚步一转,整个人摔进被子里,不省人事了。
乔初听到动静,半天后忍不住掀开被子坐起来,发现他已经呼呼大睡了,气得捶了下床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