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纾云挑眉嗤笑了声,不屑再和乔初说话般,抬脚欲走。
“大姐,柴小姐,这株菊花,你们当真觉得是白鸥逐波?”
乔初一出声,她不似玩笑的认真口吻,让围观的众人不由上前仔细打量那盆花。
有个年长的妇人看完道:“似乎不大像。”
柴纾云闻言转身走到花前,指着它对乔初道:“这花瓣成条状,有如柳条参差垂落,哪里不是白鸥逐波了?”语气自信满满又带着几分讥讽。
乔初摇摇头道:“此花,如残雪白,靠近花心的地方,花条如手掌托举,长短不一,花瓣确实条条垂顺而下,然而更像惊鸿翩飞状,故而,它是残雪惊鸿。”
有人惊呼道:“花条垂坠,有一飞冲天的趋势,的确更像是惊鸿。”
柴纾云见有人动摇了立场,立即道:“乔初,你不要不懂装懂,扰乱视听,我还可以说这像要起飞白鸥。”
乔初再次摇头,否定了她的话,道:“白鸥逐波的花瓣与残雪惊鸿相似,颜色相近,但两者有最明显的区别,那就是,残雪惊鸿花尾如流苏,而白鸥逐波花
尾如银钩蜷蜿,条条参差,宛如白鸥相追逐,这才是它名字的由来。”
乔初说得头头是道,已经有不少人被她说服,柴纾云慌了,她没见过残雪惊鸿,更没看过白鸥逐波,她只听乔仙月说过白鸥逐波,乔初说的跟乔仙月根本就不一样。
她立即拔高语调想要掩盖众人的窃窃私语。
“乔初,就算你再巧言善变,也改变不了你指鹿为马的事实,这株花本就是白鸥逐波,根本就不是你说的所谓残雪惊鸿。”
她扭头找乔仙月寻求认同感道:“你说是不是仙月?”
在乔初解释的时候,乔仙月竟觉得她说的没错,现下好友询问自己,一时不知该如何表态。
就在此时,一道语带欣喜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
“真没想到,小一辈还有人能够区分残雪惊鸿和白鸥逐波,真是让人惊喜。”
人群纷纷让开,一位手拄雕花拐杖的老妇人被人搀扶着走到了乔初面前。
“是威忠侯老夫人!”有人认出了老妇人身份。
威忠侯老妇人走到乔初面前,眼眸含着慈祥,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问道:“丫头,方才是你说的两者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