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锦昭因伤口作痛,没有很快入睡。
窗外清冷的月光照进来,就着这亮光,他看向了不远处榻上的人。
她已经睡着了,但睡相不老实,翻了个身,就把被子踢到了一旁去。
慕容锦昭扶额,真是连睡个觉也不安生。
他听着她浅浅呼吸声,陷入今日发生的种种中。
金銮殿上,至亲弃他于不顾,反倒是这个辨不清敌友的人,挺身而出,真是个天大的嘲讽。
这时,初一出现在屋内。
“世子,有客来访。”
“嗯。”
慕容锦昭起身,披上外套就往外走,路过乔初的睡塌,顿了下,将被子拉起重新将她盖住,才提步离开。
书房。
慕容锦昭走进去,里面就已经有个人等着了。
来人蒙着面,刚在椅子上坐下瞬间就弹起,虽然看不清神色,但从那倒吸气中,可以听出他的痛楚。
“怎么这时候过来?”
听到慕容锦昭发问,来人转身看向他,“今日你不是刚惹事关了禁闭,我猜想着应该没什么人会关注你这边,所以就过来坐坐。”
回答时,他两手撑着扶手,慢慢坐下去。
如果乔初在场,会发现这人的声音很耳熟。
慕容锦昭提议:“既然这么痛苦,就站着吧。”
“能省点力气就省点,我大老远过来的,你就不给杯茶喝?”
“怕你深夜睡不着,清水一杯。”
“行,你是主我是客,客随主便。”
两人你来我往,语气熟稔。
当初一送上水后,那蒙面人一把拉下面巾,露出一张俊朗的脸庞。
这人不是别人,是今日刚与慕容锦昭打过一架的——
班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