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到时候我变成了一个罪人,然后她成了功臣,联合部的名人,跟着你吃香喝辣,而我这个从一开始就在事业上根本帮不上忙的工具就成功的被你撇掉了?你们就可以毫无顾忌、肆无忌惮在一起了?”
郁司城听着她说出这些话,眉峰皱了起来,“我不准你这么说自己!”
“这是我自己说的么?”她微微歪过脑袋,讽刺的看着他,“郁先生可能是忘了,这是你自己说过的话啊,我就是工具嘛,比隋意廉价的工具。”
“行了!”郁司城蓦地低了嗓音打断她。
竹烟就那么看着他。
想起了他上次来她这里,差不多也是这个样子,后来走了,就带隋意出差去了。
“我们是不是真的,差不多该结束了?”一下子心里很酸涩。
郁司城盯着她,“你就这么想跟我结束?”
她笑了笑,“这怎么会是我想不想的问题呢?”
她轻轻舒了一口气,缓和了声音,才继续道:“你难道没有发现,从隋意替你办事、进进出出照顾你开始,你对我已经没多少耐性了,我们有多少次见面是心平气和的?”
男人眉头紧了紧,“你好好的不跟我闹,我能有脾气?”
是啊。
竹烟也笑着,“所以说你已经烦透我了啊,你自己没察觉么?你烦我这样跟你说话,这样跟你闹脾气。”
“可是你为什么不想一想,我为什么会这样?”
她点了点头,“对,我们没有明确的关系,所以我没权利要求你什么,可是如果我总是跟一个男人牵扯不清,难道你就一点都不会介意?你能做到不是我这样的坏情绪,而是心平气和、没事人一样跟我相处?”
郁司城安静的看了她一会儿。
“看来是喝多了,否则什么时候能这么跟我
说长篇大论?”
也不是完全不在理。
郁司城点了点头,下巴一下一下的碰到她的肩膀,道:“所以你介意我和隋意走得太近,但至少这场改革过去之前,这是改不了的现状。”
所以,他就是认定了隋意。
“也就是说,你们会继续这样?除了她你谁也不要?”
“差不多。”他回。
竹烟听到这里,忽然就要挣脱他。
但是郁司城反而拥得更紧,“工作的事之外,我给你保证,不会有其他事。”
她笑了笑,“保证?也不用,我又不是谁,你跟我保证做什么,何况…工作途中那么多接触,你的心会不会受控制另说。”
“我连自己的心都控制不了,活着干什么?”郁司城有些好笑。
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他的信心居然这么低了。或者是越怕失去,就越没信任感?
竹烟淡淡的讽刺,“对啊,我也想过,一个男人连这点都控制不了,活着做什么?而我跟你纠缠了这么多年,反反复复累了这么久,也不是没想过,到底活着做什么?”
郁司城听了她的话,脸色蓦然凝重了一些,“我能想,你不能!”
她低了低眉,“我不想跟你说了,我要休息,请你放开。”
就她这个状态,郁司城怎么可能就这样让她闷着情绪睡一晚上?
“好了”他尽量把声线放缓,“你要是不放心,我以后干脆住到这儿来,每晚都回来,这样放心了?”
“男人和女人做那点事你以为需要多大的地方、多长时间?”她冷哼。
男人薄唇微抿,故作不悦的睨着她,“喝酒了就可以为所欲为、我都得让着你了是不是?”
“如果我能容纳别的女人,你觉得还会这样跟你纠缠么?”
“隋意跟你比起来,什么都不是。”他从镜子里看着她,“就别吃这个醋了,嗯?我出差开房都用的自己身份证,没有第二个人的,明天让你查查,行不行?”
竹烟撇过脸。
“昨晚梦到你了…这么久你不会梦见我么?”
她冷笑,“梦见了跟你吵架?”
男人从镜子里睨着她,“真当喝多了就可以上天入地了?你今晚说了我这么多还不够?”
“就不够怎么?我不能说话是不是?”
郁司城点了点头,“能,我会仔细的给你记好账,明天等你清醒了再好好算,你觉得怎么样?”
竹烟瞪着他镜子里的脸不说话。
郁司城装作看不见,只是低眉,“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