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会有人给她送三餐,除此之外什么都不
会有人来打扰。
起初还好,她可以做做曲子,可是时间久了,会觉得压抑,看一点悲情的电影,她都是恨不得掐到自己肉青了才能稍微舒缓一点情绪,走出那种感觉。
那天她又做了个悲情曲子,自己没办法走出那种情绪了,左手臂又一次被她掐得青一块紫一块。
傍晚的时候又来了例假。
本来不会怎么疼,可是这一次,她疼得一度不知道用什么姿势,站着、蹲着、躺着都试过了,肚子和腰都疼得厉害!
就这么熬着到了晚上九点多,肚子疼得她恨不得一直都待在卫生间里,可是马桶上坐久了下半身缺血,难受。
她捂着肚子出来,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忽然觉得很可悲,莫名的想哭。
蹲在了地上。
隐约听到什么声音的时候,她抽噎的呼吸顿了顿,慢慢抬起头,猛地见卧室门口立着一个影子,
呼吸都停止了。
“谁?!”
看着像郁司城,又不像,她像以往一样,不顾疼痛,直接冲往梳妆台就要拿刀。
男人脚步停了下来,看着她的方向。
“你怎么了?”男人忽然低低哑哑的出声。
这样的声音,竹烟的动作猛地顿住,忽然转过头去,带着狐疑,带着一些激动。
“华、华先生?”
这个几乎被她遗忘的人,上一次见面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应该是她又一次对郁司城没了出席,暗示过他不再发展。
他真的就消失了。
后来爸爸走了,玥玥没了,发生了很多事,她几乎没有时间去想起这个人。
她现在身边一无所有,忽然见到他,竟然有一种莫名的渴求。
“真的是你?”
男人终于再次迈步,朝她走过去,“病了?
”
她这个形象,的确像是病了。
竹烟说不出话来,眼圈越来越红。
无关乎其他,只是她一个人太久了,那种压抑的感觉,忽然被人这样关心了一句,就有很多情绪都冒了出来,很想哭。
男人穿着一身黑衣,整张脸依旧看不清,尤其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灯。
“是我。”他声音很低,带了几分沧桑的味道。
又隐隐约约透着心疼。
竹烟一听到他这一句,也没有管那么多,忽然起身就投进了他怀里,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抱着他的腰,眼泪忽然就落了下来。
男人挺拔的立着,任由她抱着,胸口一阵阵的疼。
“生病了?”他又问了一次。
他知道,她最近伤口都恢复差不多了,精神应该很好才对。
可是刚进门,她蹲在那儿的样子,脆弱极了。
包括忽然投进他怀里的感觉,就像一个迷失了自己,很无助的女孩,脑袋埋进他怀里,低低的啜泣着。
而他应该庆幸,郁司城来时,她疯狂到恨不得在他面前自杀,一步都不准他靠近。
可是现在,华先生来,她却是主动的靠近。
至少,他还能近距离的抱抱她,看来这个唯一的办法没有想错。
男人宽厚的大掌抚在了她背上,发现她好像又瘦了,眉峰跟着皱了起来,“没好好吃饭吗?”
她依旧不回答,还是抱着他。
好久好久,竹烟终于稍微离开他,“对不起!”
男人微蹙眉。
“你不觉得我轻浮就好!”她自顾的笑了一下,一张脸很弱的感觉。
在她印象里,华先生就是那样不苟言笑,见
一次说不上三句话,高高在上的冷漠,所以,她知道刚刚的行为是有点唐突的。
男人抬手摸了摸她脑袋,“不会。”
又道:“我会待依旧,多来看你几次,不介意?”
竹烟甚至有些欣喜,摇头,“当然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