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竹烟笑了一下,“您先去休息吧。”
管家这才欠了欠身,“诶。”
走的时候还是一步三回头。
客厅里彻底安静之后,郁司城终于沉沉的开口:“我送的礼服太寒碜穿不伤身是不是?”
竹烟这才知道他一直黑着脸原来是因为这个,而不是她没找他跳舞。
没等她说话,又听他道:“你不想穿就扔了,送给别人又算怎么回事,我很廉价么?”
这话让她愣了愣,“你在说什么?”
郁司城现在憋着一肚子火,也不仅仅是今晚的了,她平时跟部门里的人好人缘他全都看在眼里,尤其和男同事。
他已经憋了很久!
可是又不敢剧烈与她争吵,盯着她看了会儿
,忽然转身上了楼梯。
竹烟反应过来时,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楼梯口,赶忙跟了过去,“郁司城,你干什么?”
她匆匆忙忙跟着上楼,看着他进了自己卧室。
等她进去的时候,他正从她衣柜里将那件礼服扯了出来。
的确是扯,一点都不爱惜,动作间没少粗鲁的味道。
郁司城握着礼服,稍微有所停顿。
他以为这衣服被送给隋意了,没想到好端端的挂在这里。
说实话,竹烟很喜欢这礼服,哪怕摆着看看也是挺好,所以忽然看到他这样,多少是心疼的。
拧了眉,“你要干嘛?”
男人的气可没下去,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不穿我替你扔了不好么?”
他说着话,好像还真的打算扔了,走到窗户
边一把拉开窗户。
作势就要把衣服扔出去。
竹烟终于回过味来,他扔不扔的先不管,什么叫她把衣服送人了,这会儿看到衣服了,怎么不说冤枉她的事了?
她过去一把扯过衣服,“你到我这儿发什么疯?!”
郁司城转过头盯着她。
许久,终于沉声,“好!那你告诉我,还要我忍到什么时候?你要我等到什么时候?”
竹烟脸色冷了冷,不甘示弱,“我没有要你等!”
他就那么看着她,“能为你做的,我哪一样没有用尽心力?你告诉我。”
“从出事到现在,我没让人烦心过,你累了病了,我宁愿整个部门提前下班都不让你多呆一分钟!”
“你想吃城边的外卖,那是我送过去的!不
是你以为的外卖员。”
原本这些鸡毛蒜皮对男人来说根本不是什么事,何况是他自愿如此,可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用,他今晚彻底小肚鸡肠了。
像一个小孩,就算没有肯定、夸奖,至少希望得到她的回应,而不是像这段时间一样的一躲再躲。
一说起来就停不住,“多少人想在你入职时伸手绊脚,我顶着压力几乎把部门都清了一番你又知道么?”
“你真当那些顺路的司机天天给你顺路?”
竹烟被他这忽然一句接一句说得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但她确实不知道这些事。
哪怕现在知道了,也还是那个反应,“那又如何,我让你去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