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司城?
或者乔伟宁?
她想不出来。
现在要想的,显然也不是这个,她得想办法离开这儿!
转头看到了之前小马放过来的花,她皱起眉,这是什么意思?难道…
竹烟蓦地闪过一个念头,忽然看向那边,“你就是那个一直送花骚扰我的人?”
想到那些露.骨的话,出自一个这样憨厚的人,可见他多闷骚,多恶心,一下子弄得竹烟眉头都打了结。
“想不到吧?”小马顺势笑着,让她以为,今晚想抓她的,就是一个丧心病狂的粉丝,嫁祸给送花的那个人。
“你不喜欢花,那就来点新鲜的怎么样?”小马说着,笑得让人觉得作呕。
正好,有人敲门,小马起身去开了,进来的时候对那人说着:“角度找好一点,我得拍清楚,你能做到的吧?”
“放心。”来人一句。
竹烟能感觉那人走近,下意识的往后退。
忽然想到的,是当初被郁司城送到高洛宾那儿,任由高洛宾手下侮辱的场景,额头已经渗出了冷汗,手心紧紧握着。
“就她?”来人蹲在她椅子前端详了会儿,然后略显意外,“你没搞错?”
一看就是个美人,怎么沦落到拍这种东西谋生的?
“别啰嗦!”小马不耐烦,“我开机了!”
来人也不多问,只看了竹烟,“是不是缺钱?…没关系,过了今晚,要是我看上你,哥哥养你怎么样?愿意给我钱的富婆一大把,到时候都给你花!”
“别碰我!”竹烟极度后仰。
从他的话里,听出了这男人就是跟后巷街的
男人没区别。
小马叫这种人来拍什么?
是她跟这个男人的不雅视频?她不可思议的抬头看过去,“小马,你把我放了!”
小马跟没听到一样,对那个人摆摆手。
男人就开始脱衣服。
竹烟一根神经绷在一起,手脚动弹不得,全身无力,她到底该怎么办?
她无助的用脚瞪着地板,试图让凳子往后移,但是作用很小,看着男人衣服越来越少,连皮带也解了,她急得几乎哭出来,“你别过来!”
男人光着,看向小马,“你确定这样行,不给她来点药,得多折腾?”
“哎呀老板没说给她下药,你给我快点!”小马也不耐烦,毕竟这个楼太烂,隔音怕都有问题,万一给人听到了,或者那个老太婆叫人就麻烦了。
“你把她绳子解了,她没力气跑不了,快点做!”小马看了看时间,催促着。
竹烟身上的绳子一解,整个人就往地上瘫,
她想怎么使劲都挪不动步子,越是着急,急得冷汗滴落。
“你别…碰我!”她死命的挣扎,不让人靠近。
男人一把抓她过来,顺手扯过花束垫在她脑袋下当枕头,“老实点,多浪漫的事!会让你舒服的!”
竹烟已经拼尽力气要把人推开,可事实上,她软得跟藤条一样。
脑子里想着,哪怕用花束上的丝带都要把面前的男人勒死!
可惜,她现在根本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压在她身上,那种绝望和无力让她闭着眼哭喊嘶叫,然后嘴巴被捂住。
她就像负隅顽抗的瓮中鳖。
最后一刻想到的,竟然是郁司城。
就像那次他把她送到高洛宾那儿,到最后,也是他亲自过来把她接走的,哪怕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这个时候,她也情愿有个人来救她,就算是他郁
司城,也无所谓了。
“刺喇!”的声音,她身上的衣服被扯掉,一股子寒冷袭向胸口。
竹烟已经彻底绝望了。
然而,下一秒,小马身后“哐当!”一声巨响,本就破旧的木门被整扇踹掉,倒地扇起一层灰。
小马惊得回头,“谁?…啊!”
还没看清,身子直接就飞了出去一截,架着的相机挟带着来人的愤怒,飞摔到了他脑袋上,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