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微抿唇,还是道:“既然他不舒服,你们先走吧,我打车过去就行。”
越灿更是无奈,“你觉得他会走呢?”
她面带不解,“为什么不走?”
她跟他并没有什么关系,如果非要说有关系,按他的话说是相互厌恶,不应该绕着走么?
越灿还真被她给问住了,为难的一手叉腰,挠了挠头,“我也困得不行,我时差都没倒好,来了之后他又一直头疼难受,我前后伺候,我想早点回去休息,我想给你搭顺风车,行不?”
竹烟只当他是开玩笑的,“真的不用,萧克
在打车了。”
话音落下,萧克走过来,“很遗憾,打不到。”
不知道是不是今晚电影节的缘故,车是真的难打,尤其这种偏僻的地方。
越灿冲她摆手,“走吧,只有我解救你了。”
说着,越灿干脆从车窗伸手进去把她的包给拿了出来,一边配合的打了个寒颤,道:“快,好冷,冻死我了!”
“…”这明明只是深秋的夜晚,就算寒凉也没到冻人的地步。
竹烟看他把包拿走,“哎!”了一声,只能跟着下车。
萧克也看了她,“没多大事!”
她只能跟着越灿去了后边那辆车上,竹烟刚到车子边,车没本人从里边打开。
往旁边让了一下她才弯腰钻进车里,“谢谢。”
另一边的男人并没有回应她,只是坐在黑暗里安静着。
竹烟结果越灿从前面递过来的包,余光看到了旁边的男人好似微仰面倚在座位上,看起来的确不太舒服。
她略微低眉,脑子里依旧会浮现他车祸时的场景。
乃至他现在承受的后遗症,都是因为她。
但她脸上带着面纱,所有表情都被藏在薄纱背后,被车内昏暗的光线掩埋,只有音乐能看到一双白皙的指节握着包包收紧。
这种气氛,对她来说,确实是煎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