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她是不是?”殷平气得喘着,“好,你冲我来吧!别当我是你义父,别当我对你有恩,行了吗!”
殷平原本气得就要挂电话。
但是想了想,还是多说了几句:“你知道她这几天生病都成什么样子了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满意了?”
说完,他终于“啪!”的挂掉电话,呼吸依旧起伏着。
另一边,男人依旧捏着手机,身体陷进沙发里,另一手的指尖还夹着酒杯,眉峰紧紧拧在一起。
他此刻压抑痛楚的表情,远不是他在电话里所表现的嗓音那么潇洒和淡然。
烟灰落下,又把他的新沙发布给烫通了一个洞,闻到布料的烧焦味儿,男人之间才动了动,随手将烟头捻灭,又干了最后一口红酒。
沙发果然成了他的伴侣,他从昨晚就睡在沙发上,早上起来也没怎么收拾,反正今天没有会议,索性红酒当早饭。
外人是不知道,但是南望很清楚郁总在病床上的八个月之外,很大一部分都是以酒为伴,变得十分热衷应酬。
“郁总。”南望在旁边站了会儿,才道:“沈小姐母子俩买了周五晚上的机票飞巴黎参加电影节,您是当天跟着一起,还是周六过去?”
今天周三,也就是还有两天的时间。
沙发上的男人峻脸俯低,宽阔而深沉的双肩显得尤为突出,长时间一言不发。
南望只得道:“那让萧申护送沈小姐先过去?咱们周六走?”
他不说话,南望就当是默认了。
等南望转身往外走,又忽然听到身后的人沉沉的问了句:“她现在住哪?”
“竹小姐么?”南望又转回身,道:“听说
是宋词的住宅,从来不待客,您要过去?”
郁司城又没回答了。
…
竹烟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来就是一顿昏天暗地的头晕,晕得整个天花板都在转,眼睛都不敢睁开。
这场感冒来得太猛。
楼下,管家和佣人以及坐在沙发上的殷平都忧心忡忡。
“老爷,大小姐不肯吃药,这屋里退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行,头晕成这样,又怎么办?”管家拧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