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有二十秒,电话那头是沉默的。
越灿不知道他是不信,还是震惊,或者纠结,他只是接着道:“我觉得你得早点做决定,她现在情绪不好,你走的时候就应该知道的。”
还是没听他说话,越灿微蹙眉,提醒他,“我是拦不住她的。”
他没身份也没什么权利阻拦竹烟的想法和决定,所以言下之意就是让他决定完了赶紧回来一趟。
电话那边的郁司城终于出声:“她呢?”
越灿听完这一句惜字如金的两个字,抬手抚了抚额,“老实说,我觉得我看不住她,所以你要么回来,要么…放弃。”
郁司城忽然问了一句:“她都跟你说什么了?”
能说什么,越灿没听出来他这话里的意思。
只得问郁司城:“我很好奇,你们为什么忽然这么僵?好像也没有特别重大的事情爆发?”
电话那边又是一阵沉默,后来声音里几乎带了些沉重,“女人腻了烦了,宠着求着也没用,我给
她机会,懂分寸就好。”
什么意思?
越灿越听越糊涂,“我怎么感觉你现在依旧高高在上,而不在于担心她会不会把孩子怎么样?”
这不是正常思维好么?
谁知道,郁司政竟然只淡淡一句:“她不可能怀孕。”
因为他来之前,她还敢吃那种药,她自己也说她身上有例假。
越灿懵了一下,“那你觉得她骗我干嘛?”
不等郁司城说,自己接着道:“是把你惹了,所以主动找个借口要跟你服软,骗你回来?”
郁司城沉默,所以越灿知道他默认了。
而有一瞬间,越灿是犹豫自私的,正好竹烟铁了心要拿掉,正好郁司城认为她没怀,是不是只要他不说,他们俩从此就没有干系,各自轻松了?
“没事我就挂了,老爷子在。”郁司城道。
越灿抿唇,老爷子对沈方羽生孩子倒是挺重视,让郁司城过去不止,他自己也赶过去了?
…
那天街上很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