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烟心头酸了一下。
她一痛经就想有人陪着,说话给她听转移注意力都好。但他就这么走了。
郁司城走到门口的时候步伐稍有停顿,也许是有话要跟她说的,可最终还是拾步走人。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客厅里的红糖鸡蛋都晾凉了,竹烟喝了两口就喝不下去放在那儿。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跟他情绪上的冲突,她坐在沙发上,肚子又开始不舒服,只好拿放了热水的杯子捂着。
一整天,她都过得很煎熬,终于是到了晚上。
觉得睡着了应该会好的。
谁知道,她刚洗漱完,肚子却又一轮的痛,
有时候痛得她想在床上打滚,酸胀扭绞的那种难受,根本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本来她以为像中午一样能挺过去,但是熬了一会儿已经满头冷汗,牙关都咬得疼。
她随便换了衣服,自己打车去的医院。
医生看到她一头冷汗,脸色白得跟纸一样,眉头就拧在一起,“怎么回事?”
竹烟说话都是虚的,摇头,“不知道,就是肚子痛…”
医生扶了她一把,“家属呢?”
她还是摇头。
医生只好招手叫了一个护士,“赶紧帮她去挂个号!”
因为她自己说不明白怎么回事,医生只好给她做了个腹镜,中途问了才知道她今天来月经。
然后又给她的盆腔做b超。
结果途中竹烟因为忍受不了的疼痛而晕了过去。
…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幽幽转型,手腕上问问热热的,转头才发现敷了加热针水的东西,而她在打吊瓶。
医生刚好从外边走进来。
一眼看到她醒了,也就松了一口气,继而又不悦的问她,“你都吃什么了?”
竹烟嘴巴有点干,抿了抿唇,缓缓的语调回答医生的话。
然后医生陡然拧眉瞪着她,“什么?!避孕药?红糖?”
那模样,就像母亲苛责一样,瞪着她,“你不要命了?怀孕都敢吃这些东西!”
第一秒的时候,她并没有反应过来。
然后怔怔的看着医生,声音微弱,“您刚刚,说什么?”
一看她那模样,医生也释然了,“自己月经推迟那么多天怎么不知道留心一下?得亏宝宝生命力
顽强,目前来看没什么大碍。”
然后一边忙着手里的动作,一边唠叨:“幸亏她让你狠狠痛了一番,否则还真被吃药吃没了!”
医生喋喋的说着话,竹烟却愣生生的看着电话板,脑子里空白了好久。
继而闭了眼,表情显得很痛苦,不是身体的痛,是心痛。
她怎么会怀孕了呢?
也对,从上一次郁司城莫名其妙的问她想不想要个小孩,之后他就不做措施了。
她一直以为都在安全期的。
甚至昨晚…
这么几番的折腾,难怪她会痛得这么厉害。
“今晚就住院吧?”医生看了她。
竹烟缓缓转过头,“我的手续…”
“都给你办好了,你要是放心我现在去帮你缴费,或者你出院的时候再交一样的。”医生倒是好说话。
她其实不太喜欢这里,但是怕晚上出什么问题。
接下来的时间,她脑子里只剩纠结。
她不知道郁司城会是哪一种反应,甚至害怕看到他的反应。
因为有过一次这样的经历,她到现在都记得他那时候的寡情。
尤其,他上午看到她吃那个药之后那么阴郁的离开。
一个晚上,竹烟只有困得难受才睡着,但是梦里好像都在纠结这个问题,紧张加上害怕,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
但天总要亮的。
她也出了院,身体没什么不适,医院还给她提供了一顿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