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也只是随口一说,谁知道他的神色定然,沉默。
竹烟知道自己猜对了。
那就只能是跟她从卫生间出来之后,因为他那时候脱外套还好好的。
她趁他不注意,忽然把外套扯了过来。
郁司城今晚的外套是银色,口红一眼就能看到,香水味的确很浓。
她脸上略微刺痛,又尽量一派淡然,“得多费劲才能把外套搞成这样?”
这话让男人脸色一沉,“胡说什么?”
她说错了?
“那你刚刚藏什么?”那么心虚。
竹烟越想越觉得难受,把他的外套狠狠扔在两人座位终究,她扭头往远离他的方向挪了位置。
郁司城看着她的动作,知道她介意。
但毕竟是他惹她不高兴,按捺着脾气,沉声:“坐过来。”
她当做没听见,甚至一度想让南望停车。
可她今晚穿的实在不适合打车,所以她忍了没让停车。
她不动,男人只好靠过去,剩下一半的酸奶被他放在抽纸盒空出来的位置,一手把她揽了过来。
竹烟挣扎,他更用力,“再挣一下,你今晚不用睡了!”
她蹙了眉,一脸控诉,“我就不能有情绪?你真当我是玩具么?”
郁司城脸色阴了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
哪一次不是她妄自菲薄?
可他也没否认过!竹烟盯着他,“你把手拿开!”
男人纹丝不动。
他总不能讲故事似的跟她呈现之前的场景?
他跟她分开之后,差点被自己的女伴过分主动的占便宜,可女人主动起来,男人不是都喜欢,反而会厌恶。
要不是他还得顾及晚宴,估计那是他亲自找的人,真可能直接将她扔了。
他手里捏着的外套也不免被牵连得狼狈了。
缓了会儿,终究是他选择温软下来,低眉看着她,“你当那么多女人都是你找一个你这样的多不容易?”
她撇开脸,“我看是个女的都行。”
男人眉宇间尽是冷郁,但尽量不跟她发脾气,“我现在不舒服,你别无休无止。”
竹烟转过头,仰脸看他,一双眼在昏暗里看不太清,但他依旧感觉到了她的委屈。
胸口一软,“好了!”
他作势把她揽过去,薄唇还没落下,被她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