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烟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眼眸带着淡淡的受伤,“我现在走了,别人该怎么说我?她会怎么造谣我?”
所以,她还真不打算走。
至于他的话,她微仰着脸,努力看进他眼里,“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你送的车?”
他这明显是在怪罪她,所以把能扣的罪都扣在她头上。
“喜欢?”郁司城唇畔扯了一下,“喜欢到你本该选宝红色,却选了一个白色?”
她愣了一下,因为她的确更喜欢那个宝红色的,但最后习惯的选了白色。
“要南望把你绑回去么?”男人再次开口,语调已然变得冷硬、强势。
竹烟有时候也倔,就如此刻,盯着他,“为什么你忽然用这个态度对我?你明知道只有你这样是最伤我的…”
医院的走廊安安静静,郁司城和南望站在那儿,别人根本不敢太靠近。
两人说话的声音也不大,但气氛却是剑拔弩张的。
“伤你?”郁司城几不可闻的冷哼,“你做事的时候,想没想过是否辜负了我一片心意?”
竹烟实在是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这样。
只能仰着脸,双眉蹙在一起看着他,“你到底什么意思?每隔一段时间,我们就一定要这样么?”
郁司城忽然俯下身,拉近跟她的距离,几乎连气息都交织在了一起。
这种压迫,让竹烟有一瞬间的呼吸停滞。
所以,他后来说那些话的时候,她脑子受到
冲击,反应很慢。
他唇畔透着凉薄,“你问我什么意思?你告诉我,一个唐嗣离开,你到底要缓多久?要为他悲痛多久!”
男人有力的虎口扣了她的手腕,抓到她眼前,“你看清楚,有多久,你只穿这些给死人穿的衣服了?你就该知道我忍了你多久,给了你多少时间!”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她这些时间只穿白色,是给唐嗣守灵的意思。
而他,原来也一直都很在乎,只是一直都没有说破。
“连我送一辆车,你也要选个晦气的白色,不是么?”他定定的凝着她。
竹烟一直以为她最近做得很好了,没想到,是他一直都在隐忍。
“你竟然,是这么看我的?”她声音里透着酸涩疼痛。
而这还不止。
郁司城看着她的眼,“怎么,打算用这辆晦
气的车,卷一个人命进去,好把我们的事都扯出来,你以为这样就能跟我脱离关系?能闹得我身败名裂?”
她几乎是心痛得咬了唇,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郁司城,你太过分了!”
他怎么能把这么心机、恶毒的罪名扣给她?
她承认自己想离开,可是从头到尾,她没想过要害他,这就是女人的软弱处,她不忍心。
到现在,她都没法否认爱着他!
南望犹豫再三,插话:“竹小姐,我先送你回去吧?”
其实,南望已经听出来了,郁总怕新闻扩散,影响到她的安全,再晚一点离开医院,可能被人堵截。
但她脾气倔,不说重话可能不走。
偏偏,她不知道新闻出来了,盯着他,回答南望:“我不走!万一真的害他心爱的女人或者孩子出人命,也许我能当场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