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点了点,却道:“也不算有什么关系,毕竟唐嗣的事刚过,郁先生大概是留个后手,万一事情有什么变化手里也算捏个棋子。”
很明显了,萧申本就是殷平的人,只是从莞城过来后,又被郁司城选中,让他去护着竹烟。
郁司城是不知道他身份的。
萧申自己也有分寸,他对谁都不愚忠,当然也不会背叛郁司城,该做的他都会去做。
殷平听完只是淡淡的一句:“这世上有几分男人是有情有义的?唐嗣只顾自己,不可能顾上一个女人,捏着她也起不到作用。”
但也没就这件事多说。
转而又问:“打算在锦城待几年?”
萧申笑了笑,“还不清楚,我父亲不提刀过来估计是不会回去的。”
殷平淡笑,“你们年轻人就是不爱听长辈安排。”
说着又摆了摆手,懒得说这些了。
倒是萧申笑着开玩笑,“先生您这么坚持,上天一定会让您找到女儿,到时候巾帼不让须眉,把您的一切都继承过去,那可就是类似于古时候千年不遇的女帝了!多风光?”
风光是风光,可殷平叹了口气,“我咽气之前能找到就满足了!可惜啊…”
这么多年,丝毫喜讯都没有。
他老了,有时候梦里都会疲惫得叹气,早知道他会把女儿弄丢,绝不会为了一个勋章把她一个人扔在那儿。
可惜没有如果。
“你送我回酒店歇着吧,有事会叫你。”殷平闭上眼。
萧申看出了他的疲惫,以及忽然透出来的沧桑,那么一个曾经雷厉风行的人物,也这么让人同情。
华府庄园。
郁司城从楼上去了书房,没做停留就拎着袋子下来,只看了她一眼就准备出门了。
沈方羽一直温柔浅笑,“晚上会回来吃饭么?”
男人去换了鞋,也回答了她的话:“不清楚,不用等我。”
“没关系,我少食多餐,也吃得晚。”意思就是会等他的。
但是郁司城没再说什么了,拿了车钥匙出了门,并没像外界知道的那样有亲昵拥抱,更别说吻别。
沈方羽在门口站着看他的车子离开华府庄园大门口,脸上的表情才一点点淡下去。
佣人看她站得久了,就过来提醒:“沈小姐,站久了容易累,您要不去午休一会儿?”
沈方羽脸上本就没表情,这会儿转过来,问:“我的汤熬好了么?”
汤?
佣人愣了一下,“不是刚吃完饭么?”
这一回答让沈方羽脸色都变了,“你是主子
还我是主子?我问你熬了没有?用得着你来告诉我该不该喝吗?!”
佣人立刻低了头,知道她惹不得,“我这就去,沈小姐!”
“站着!”沈方羽不依不饶,眉头皱着,没有平时的温婉,反而显得刻薄不少。
佣人没敢再动,低着头候着。
“我说过多少次不要叫我沈小姐?阿城不在,我就连佣人的气都要受,是不是?信不信我炒了你?!”
佣人脑袋更低了,但是脸上并没有太多的畏惧和恭敬。
起先佣人对她也是不错的,只是时间久了,怎么也被她的刻薄磨尽了脾气。
这会儿心里甚至嘀咕着,郁先生在的时候这么喊,也没见你敢纠正,明明就是不受宠的婚姻,何必披着假皮跟她一个佣人耍架子?
“我马上去炖汤!”佣人还是这句话。
沈方羽没得说了,气得叉腰站在那儿。
结果这汤,她自然是不会喝的,三十几分钟的时间,佣人把汤端过来,她连看都没看,“倒了!
”
佣人无话可说。
沈方羽转头终于看了看佣人,可能是意识到自己也孤军奋战,不宜把身边人得罪光,缓了缓,“你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