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身体摔得太低,他就算把她接住了,也不可能有足够的力气带着她安然无恙的站起来。
他被她的惯性压得往后退着,后背狠狠撞在
旁边的马桶上。
“嗯!”
她听到了他低低的闷哼,带了几分压抑的疼痛。
竹烟还没来得及抬头看他的脸,他已然狠狠握着她的手腕一转,一个拇指以很好的角度和力道掰开她的手。
“啪!”她一直握着的玻璃块终于落到地上。
头顶也传来男人阴郁的嗓音:“但凡你聪明一点,捡回一条命,就该知道怎么讨好我,而不是一次又一次的惹我!”
讨好?
她终于抬起头看着他,眼底淡淡的悲哀,“我有那个资格,有那个立场么?最重要的是,也没有那个理由。”
“你没有么?”他薄唇紧绷,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因为忍着疼痛。
距离很近,所以那双幽深的眼,那种深沉的视线居高临下的睨着,越让人觉得压迫得喘不过气。
竹烟尽量不回避的看着他的眼。
从唐嗣要出事之前,到现在,这是他们第一次这么说话。
虽然刚刚还剧烈无比的对峙着,但是她的确觉得此刻的交谈真真是平静的。
他问的什么,理由么?
她想从他眼睛里看到些什么,可是没有。
为了唐嗣,她把事情做到如此,他对她一点情意都没有了,更不可能对她有所期盼。
“你是怎么跟安轲儿说的?”他薄唇轻碰,嗓音却很冷,甚至她觉得那里边带着几分讽刺。
“为了你口中所谓的爱,你什么都能去做?”
竹烟蹙起眉看着他,她和安轲儿聊了什么,他是怎么知道的?
不等她回答,他再一次微扯薄唇,“你对唐